谢悠然拦住了她们,“跟一帮泼妇计较什么,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不用理会。”
“可是……”二丫心有不平。
谢悠然淡淡道:“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们想怎么说随便她们,咱们问心无愧就是了。”
她们家上午发生的事情,下午就传遍了,若说前院没有功劳,谁信?
既然她们存心要散布谣言,她们就是去澄清,又有谁听?
索性眼不见为净。“走吧,咱们回家。”
河堤边,八卦还在继续。
“我说春花,谢保顺家的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切,村里都传遍了,你们还不知道?那大丫,据说自打上次撞头之后就性情大变,整个人都古怪怪怪的,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学会了一些邪门的招数,谢家老三那么大的体格子,她一个手指头就把人胳膊给卸下来了,现在还躺在家里养着呢。二房婆娘花氏,说了她两句,被打得鼻青脸肿,连人都不敢出来见。”
“我说这几日怎么没看到花氏那婆娘呢,原来是这样。”
“还有更邪门的,谢家老四保玉,大晚上的人躺在床上好好的就被人给铰了头发,门窗都没动,头发没了。你们说,古怪不古怪?”
村人最信鬼神之说,春花这么一说,其他人都觉得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那春花又放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他们家人都说,大丫身上招了不干净的东西,谁跟她作对,谁就会倒霉。”
“听你这么一说,谢家大丫果然有问题……”
“何止有问题,我看就是邪灵入髓。不然你们说,自打她撞了头之后,谢家发生了多少事?哪一桩跟她没关系?”
“我想起来了,当日大丫那丫头撞了头之后,老村医都说听天由命了,结果她竟然又活过来了,而且一点事都没有。别人撞个头不得搁床上躺个三五天的?你们看她,第二天就生龙活虎了……”
“就是啊,听说他们家还用蒟蒻做豆腐,那蒟蒻可是有毒的,她们居然敢吃……”
“还有啊,我还听我家狗子说,那大丫不知道会什么法术,只要她往水里一站,那些鱼儿自动跑她身边来了,要不她家怎么晒了那么多鱼干,就是她用邪术给逮的……”
“连自己的亲爹亲叔叔亲姑姑都敢下毒手,这大丫果真是被妖魔附身,六亲不认了……”
“天哪,那可怎么办?你说她要是知道咱们这么背地里说她,晚上会不会来找咱们?”
众人都有点怕了,个个手忙脚乱地洗完了衣裳,然后都急匆匆地跑回家了。
很快,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河堤上,此刻竟然空空如也,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背着一捆柴火,高大英俊的少年冷着脸慢慢地走了出来。
妖魔附身?真是一帮可笑无知的妇人!这世上哪有鬼?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呢。
本来只是路过,没想到竟会听到这些乌七八糟的言论,韩墨辞英挺的剑眉微微皱了起来,觉得很糟心。
不过,那个面容清秀,笑起来像太阳一样感染人情绪的女孩子,的确,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了。
少年似有所思地往谢家姐妹过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深邃的眸子划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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