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还真让朔铭想出眉目,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初奇那个遗孀嫂子齐淑。
齐淑想要招揽朔铭,却被朔铭拒绝了。当时朔铭后悔过,也想过齐淑会不会针对自己,当时想齐淑这样人没必要费心思搞朔铭这种小瘪三。可事实上只要齐淑随便说几句话,无数人愿意跳出来办这件事。
想通了,朔铭自嘲的笑笑,这一次朔铭还真是把自己当成香饽饽了,齐淑能招揽自己是看得起朔铭,在明山市但凡有能用得上的人还有朔铭什么事,而朔铭就有些给脸不要脸了。
想通之后朔铭也很坦然,只是没工程做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朔铭这一年挣了不少钱,现在又有郝笑需要照顾,齐淑完全可以做的更绝。把一些工程有意的安排给朔铭,然后各种挑毛病找刺,工程款也拖着不给,如果是这样会让朔铭更恶心。或许齐淑还不屑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吧,又或者齐淑觉得朔铭对初奇还有用?
朔铭驱车去了交警队,按理说事刚出,郝笑还在医院躺着,远没到处理事的时候。出了交通事故,具体赔付多少就要看对伤者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具体花了多少诊疗费,有需要支付多少营养费等。
想到那个司机朔铭就觉得恶心,觉得自己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对自己撞了人没有一丝愧疚。朔铭暗暗想当时在医院就应该多扇几个耳光。
到了交警队,朔铭找到为郝笑处理事故的警察。
这是一个接待室,房间很小,也是这个警察平日里办公的地方。一张简陋的办公桌,一台老掉牙的电脑,一摞乱七八糟的卷宗,桌子外有几张铁质座椅,这就是这个房间的全部摆设。
而此时,警察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打着,座椅上正坐着一个黑人与一个白人乱七八糟的说着鸟语。
朔铭没看到女司机,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推出去看了看房门上的指示,没错啊,就应该是这,难道那死娘们迟到了?
郝笑的事在警队里早就传开了,就连朔铭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警察看到朔铭在房间门口转悠,很客气的站起身:“朔先生,里面坐。”
去警队办过事的人都知道,这年代谁还会对你这么客气。原因无他,朔铭那天在医院的举动被人认可。虽然是打女人,可看热闹的都觉得打的爽。
黑人白人也回过头,尤其是那个黑人,用极其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朔铭,随后对白人说了几句。
白人是个翻译,对朔铭说:“朔先生,我们希望这件事能尽快解决。我们老板愿意用最高的代价弥补你们的损失。”
“弥补?”朔铭看了眼警察,又瞧了眼黑人,冷笑说:“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弥补?”
黑人听白人饭以后,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连带着手势朔铭能感觉得到,这个黑人的意思是说价钱好说,朔铭这种农民工样子估计也没见过什么钱,只要钱到位很容易打发。
果然,白人很快做了翻译,对朔铭说:“价钱由你定,只要不过分。”
朔铭以为白人会说很多,一句话之后所有人望着朔铭,似乎在等朔铭最后的回答。停了一会朔铭说:“你翻译完了?他叽里咕噜噜说了这么一大串翻译过来就这几个字?”
这时候警察敲敲桌子,对朔铭笑笑示意朔铭坐好,然后换上衣服严肃的表情说:“这事你们自己就定了?那还要我们干什么?要不你们出去自己解决?”
朔铭悻悻不说话,黑人不解,白人正在解释。
朔铭问警察:“那女司机呢?怎么是这两个货来处理事?他们是什么身份?”
警察看着黑人说:“这个呢就是对方司机的丈夫,也是出事那辆车的所有者。”
朔铭恍然,原来是这么层关系,之前还以为那个女人真是自己有钱移民了,没想到是傍了个黑大款。看着肤色送到山西最好,送到井下挖煤会被人不小心当煤给挖出来。
黑人与白人不停的在交流,朔铭看了眼警察,用眼神询问他们在说什么。警察苦笑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懂这些鸟语。
朔铭在交警队待了一个多小时,黑人想要说服朔铭私了,也就是给多少钱这件事不走法律程序。朔铭哪能同意,郝笑生死未卜,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不让那个死娘们偿命就算对的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