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铭嘴角抽动,凤舞珍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正确,很多时候朔铭还是有些幼稚,活在社会大好天下太平的印象里。那些太子党整人的事自己也不是没听说过,就自己这几两肉,够谁玩的?
朔铭还想问什么,凤舞珍明显表示不想多说。朔铭知道,有些事就是问也白问,问急了凤舞珍就随便编个理由搪塞你。
朔铭说:“我给你带了点礼物,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男人买礼物从来都和心意的,尤其是衣服鞋子首饰。即便不好看也是好看,尤其是凤舞珍这种人,价钱什么的不在乎,关键是朔铭是不是有心。
凤舞珍只看了一眼,就在朔铭脸上香了一个,很幸福的咯咯笑说了声谢谢。看到腕表,凤舞珍说:“没想到你还真会买东西,上次我就看好这块表了,只是觉得有手表戴没必要再买。”
女人的在这方面的逻辑永远是混乱的,一方面觉得自己的东西多,一方面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朔铭知道凤舞珍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随口说:“只要你喜欢就好,等下次看到漂亮衣服还给你买。”
“知道你有心就行了,我也不是缺衣服穿的人。”凤舞珍嘴上这么说,却立即拿出衣服在镜子前比划。
朔铭在后面抱住,用极为温柔的口气说:“紫萱怎么说?”
“她说……”刚说了两个字,凤舞珍猛地回过头,一双秀目愤然的瞪着朔铭,手里的衣服扔下:“你买这些衣服回来就是为了套我的话?”
“你想多了。”知道自己办砸了,朔铭讪笑:“衣服是真心给你买的,我只是想知道紫萱现在怎么样,按理说她不会不联系我的。”
“都是你害得,她有她的苦衷。”凤舞珍直接把衣服鞋子收拾了,腕表戴在手上。收了朔铭的礼物却不给朔铭好脸色:“我已经接到信了,郝笑会被转到军区医院,她在那会住院至少一个月。如果一个月醒不过来你就带着郝笑回去吧。”
“什么意思?”朔铭满怀信心,但其实心里也知道,只要没醒过来,就存在永远醒不过来的可能。朔铭问的也不是郝笑,而是紫萱。朔铭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害得紫萱难做,凡是求紫萱的事在紫萱看来不都是小菜一碟吗?
“你别问了,我不能说。”凤舞珍说:“其实我知道你一早就觉出不对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做什么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朔铭很想知道,凤舞珍是不是像当初的白茹雪一样受初奇控制。不过白茹雪的档次比较低,凤舞珍更有利用价值。朔铭问:“你帮初奇做事,真有那么简单?只是依附着紫萱?调查她的动向?”
“不然呢?”凤舞珍不看朔铭:“你觉得我还会出卖别的东西?”
“你跟我,是真心的?”朔铭直接问。都这时候了,已经说到这个话题了,还有什么抹不开脸的。
朔铭第一次见凤舞珍的时候这个女人就直言不讳自己长得丑,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看得上朔铭。
凤舞珍嗤笑,把手里的东西狠狠的摔倒一旁:“那我就实话告诉你,跟你睡我是被逼的。这下你满意了?”
“谁逼你了?”朔铭心有点冷,虽然知道凤舞珍说的都是真的,一直以来也都知道凤舞珍是有目的的。当这句话真的落进自己的耳朵里的时候朔铭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因为他能感觉到,凤舞珍后来对他还是产生了一点感情。无论多少,有就是有。对一个女人来说,第一个男人永远是难以割舍忘记的,即便凤舞珍不是自愿的。
“初奇想知道你有没有生孩子的能力。”凤舞珍摊摊手,一滴眼泪滑落。凤舞珍没擦,下一滴眼泪随即奔涌而出,很快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
“我能不能生关他什么事?他没这方面能力关心我干啥?”朔铭大吃一惊,这都什么逻辑,初奇竟然对朔铭的生理健康感兴趣,要想知道这些让朔铭去做个检查不就好了?可见初奇是个多么霸道的人,凤舞珍这些女人在初奇眼里都是利用的工具,一个小目的,就能让这些女人出卖自己的灵魂。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凤舞珍擦擦眼泪坐下。
朔铭猛然想起,初奇想要让朔铭借种,让紫萱怀上。这就难怪了,不过后来朔铭也没搞明白紫萱为什么也想要一个孩子。当时的自己想的还不是很多,如果紫萱真怀上了更麻烦,就初奇那样,谁都知道对女人不感兴趣,紫萱的孩子哪来的?风言风语肯定不会少。如果朔铭一旦浮出水面,等待朔铭的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就来勾引我?可这个怎么试?让你怀上?”朔铭记得与凤舞珍在一起的时候凤舞珍一时计算着生理时间,危险期的时候是用小雨衣的。朔铭眉心一跳:“我用小雨衣的时候其实你是安全期对不对?”
“对,怕引起你的怀疑。”凤舞珍惨笑。
朔铭又问:“那你的试验结果呢?”
“你说呢?”凤舞珍转过头,哭的厉害,眼睛有些发红,直愣愣的盯着朔铭。
朔铭感觉被看到骨头缝里,心下莫名的慌乱。难道自己的种子这么好?让凤舞珍怀上了?朔铭投去询问的眼神,可换回来的只有凤舞珍的冷漠。之前朔铭说的那些话,让她伤心了。
朔铭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如果凤舞珍怀上了,最终孩子肯定不会要的。这对一个女人来说伤害太大了。朔铭还记得凤舞珍离开的时候感受到的那种不舍,这个女人对自己是有感情的。
最可恨的就是初奇,朔铭咬牙说:“真没有逻辑,初奇可以用一万种办法知道我能不能生养,更何况都跟他一样有病的人少之又少吧?就因为这个就把你送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