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美琦一向有早睡的习惯,但这次却与朔铭聊到半夜。两人有着巨大的文化差异,就连贺美琦都惊讶,他与朔铭能聊的这么投机。或许聊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与谁在一起。
直到贺美琦有了睡意,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朔铭抱着贺美琦:“睡吧,要不明天就成了熊猫眼了。”
贺美琦却不老实的摸索着,虽然是医生,却从没这么认真的探索过一个人的身体:“怎么回事?你不累吗?”
朔铭笑了笑:“太爱你了。”
朔铭说的是情话也是真话。贺美琦幸福的笑着,扭动身体钻到被子下……
生活极有规律的贺美琦赖床了,贺美琦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赖床是什么时候。她不想上班,不想活动,只想抬着头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酣睡,嘴角还挂着微笑。曾经贺美琦期望过,期望与朔铭结婚,每天都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对贺美琦来说,爱情不过是如此简单。但不是每个人都是贺美琦,不仅朔铭,所有的男女都会觉得这种生活是无趣的。后来贺美琦放弃了,试图渐渐离去,可事实上,贺美琦知道,自己做不到。或许若即若离才是最恰当的距离。
朔铭的生活却不规律,躺在温柔窝里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第一眼就见到贺美琦,揉揉眼睛:“你没上班啊?几点了?”
“今天不上班了,我想休息一天。”贺美琦觉得最近很累,为什么不与朔铭多呆一会呢?
朔铭又把贺美琦按倒蹂躏一番,这才揉揉贺美琦的头:“去洗刷,我们去看看新房。”
贺美琦慵懒的靠在朔铭身上,感觉哪里也不想去,第一次觉得赖床这么舒服。
朔铭说:“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形象,就像刚被糟蹋了一样。”
“还不是被你糟蹋了?”朔铭开玩笑一向没轻没重,贺美琦瞪了朔铭一眼,这种粗俗的话简直难以相信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以前的贺美琦别说脏字,与人红脸的时候都没有。直到遇见朔铭,这个端庄的医生一点点被带坏了,甚至会与朔铭开一两句荤笑话。贺美琦知道自己变了,可她不在乎,能率性而为的人生才是幸福的。
朔铭怪笑:“你想被糟蹋多少次?要不……”
朔铭张牙舞爪,贺美琦赶紧逃开,不一会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等贺美琦收拾完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的事了,朔铭万分不解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耐心在镜子前站那么久。无论是苦瓜皮一样的女人还是天生丽质的美女都一样。天生丽质的完全不需要这些化妆皮辅助,但却依然不亦乐乎。苦瓜皮一样的女人同样不需要,这就像麻袋上绣花,再好的功夫也没什么用,因为底子太差。
贺美琦已经把洗刷用品准备好了,甚至把牙膏都为朔铭挤好了。朔铭只要几分钟就完事。
看着贺美琦在镜子前扭动身体,朔铭说:“真不明白你们女人,化妆都这么认真。”
“那你觉得女人为什么要化妆呢?”贺美琦头也没回,似乎在考虑身上这件碎花裙子适不适合。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朔铭觉得自己说的是真理,古人说的话,没毛病。
贺美琦转过身先问朔铭这身裙子好不好看,得到肯定答复,这才说:“你们男人总是自以为是的自大。不可否认有些女人化妆是为了取悦男人,可更多的女人是为了取悦自己。”
“净瞎扯。”朔铭不信:“这么说大多数女人都是自恋狂。”
“信不信由你。”贺美琦提上小包,挽住朔铭的胳膊:“如果女人为了某个男人化妆就会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但很少有女人这么问。化妆就像穿衣服,什么场合有什么样的妆容,这也是对别人的尊重,并非为了某一个人。就算只有两个人,女人所要满足的也只是自己的心里,化妆的女人更有自信。”
朔铭不懂这个也不想探讨,挽着贺美琦出门,这种感觉很舒服,尤其是贺美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虽然朔铭没做什么关键的事,但贺美琦依然是享受灌溉那样,充满了愉悦感。朔铭觉得自己应该经常来贺美琦这住,无论是贺美琦还是自己,都有曾经没有的愉悦体验。
朔铭把贺美琦带到新房,可贺美琦并不愿意,强拉硬拽一般。打开门的一瞬间贺美琦就把嘴巴张大,地砖的花纹太漂亮了,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花,虽然这只是画,但非常逼真,整个房间似乎充满了花香一样。
朔铭拉着贺美琦的手,打开客卧的门:“这是你的房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