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嘴里一直在啰嗦重点的事一点没说。朔铭打断司机的话头问:“到底是咋回事,我也没听你说明白。”
要说这世上最能瞎聊的几个职业司机绝对能排的上名,每天与不同的乘客聊天,得到的信息也是杂七杂八,而且还会说话。而这件事却是这个司机亲眼目睹的,说起来更是添油加醋有滋有味。
这个村拆迁快无外乎是白加黑。以前也说过,先是摆平白道的,就是党员,企事业单位,做生意的这类人,一步步下来最后只剩下一些没什么关系嘴又硬的钉子户了。一般来说这些钉子户一看人家都签了大势已去也就签了。可这个村里就有一个特别横的人,死活就是不签。这也就用到黑道了,这就是白加黑的意思。
朔铭之前听说短时间内全都拆迁了只是官面上的话,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并没有大范围的流传。村子里一共两个钉子户,算下来已经很少了,因为搬离这次拆迁的请了大批雕龙画虎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一样。几句话谈不好就能打起来。
老百姓就像是猪圈里的一群猪,你揪哪个哪个叫唤。一个个的处理掉,等揪最后那一头的时候也没谁能帮忙了。如果村民们能齐心协议,谁也欺负不到,几个人有胆量面对几百个龙睁虎眼能打能杀的村民。所以短短的时间里只剩下两个钉子户了。
其中一个有些关系,最后补偿协议怎么签的谁也不知道。最后这一个没啥关系但就是坚挺着。这个人是住在村边上,是做养殖的,几次谈下来一直没谈拢。拆迁公司一怒之下趁人不备把房子推了。
这一推可闯了大祸了。
司机说到这已经手舞足蹈了,朔铭看着前面的路有些担心,这个时间正是上下班高峰期,万一出点什么事耽误时间还好说,别撞了人。
朔铭打断司机:“他能闯什么祸,不是说一个养殖户吗?难道他养了一头霸王龙被弄死了?”
“那倒不至于。”司机笑着说:“可也差不多了。”
这件事还得说拆迁办的人没注意看这个人的信息,也是一群傻X什么不懂。这个养殖户是养穿山甲的。这个物种是保护动物,但也是名贵的药材。穿山甲这东西是养在地下的,上面只留几个洞口。拆迁办的哪知道这些,没看到养殖户养的什么玩意,直接把房子推了。穿山甲全死了,有的是地面塌陷被压死的,有的则是活活闷死的。
朔铭问:“一只穿山甲多少钱?养了多少只?”
“这咱就不知道了,哈哈。”司机乐了:“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吃穿山甲呢,好多的,最后留好证据大家分着吃了。”
朔铭咂咂嘴,这顿饭才是真正的山珍啊,一般人看都看不到的东西。
司机没在继续说,似乎在回味穿山甲的味道。
朔铭说:“那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司机更乐了:“现在拆迁公司都跑了,政府出来个什么主任擦屁股,可人家不干啊,这些东西得钱啊,拆那大小点地方顶了天赔一套大房子,可这些动物值钱了,听说十套房子不换。”
朔铭暗暗点头,这拆迁公司不跑才怪呢,拆迁一共能挣多少钱,这要是赔偿还不连裤子都要当掉。
“也就是说这成了烂尾了?”朔铭也有些唏嘘,这段时间一直惦记着这件事,琢磨着万城房产一开工就找人疏通,偌大的小区干什么不挣钱?
看来这一次没什么指望了,这种扯皮扯淡的事谁知道猴年马月能解决好。
到了市区,朔铭多给了一百下车。刚要打电话给宁蝴蝶没想到就在不远处看到靓丽的倩影。
不得不说,宁蝴蝶是真有气质,大家门出来的人在这方面真没的说,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好看。一身奶黄色的小裙子,露着大半截白花花的腿,头顶带着很夸张的西式帽子,一颦一笑勾人心魄。走过路过的人哪个不回头看上几眼,有几个猪哥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恨不得多生几双眼睛。
尤其是宁蝴蝶比较丰润,挺着前大灯简直百看不厌。
朔铭招呼一声,宁蝴蝶转过头抿嘴笑了一下。朔铭心说要不要这么勾魂,这姑娘真打扮起来还真是诱惑人。
“没想到你早来了?”朔铭上前打招呼。
“我觉得不差不多到了,这才下来接你的。”宁蝴蝶还是那么害羞,见朔铭盯着自己看眼神闪躲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