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寒浑身抖了一下,双手不自觉的搅动着衣服,差不多要撕碎。一直低着头,心里忐忑着。心说朔铭毕竟是个生意人,哪会那么傻先给货后收钱,这句话不就是要对自己提要求了吗?柳若寒甚至不用猜,朔铭提什么要求已经呼之欲出了。
“怎么不说话?”朔铭在乐呵着,哪知道这个看起来像个学生妹的小女人正在把他想成一个思想肮脏行为龌龊的样子。
“我答应。”柳若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鼓起勇气说出这三个字的,心里委屈极了,但她没有其他选择。柳若寒咬着嘴唇抬起头,眼泪已经在打转:“但你要答应我一定把事办成了,而且事成之后才能……才能……那什么。”
“那什么?”朔铭愣了一下,完全不懂柳若寒怎么想的,这一刻朔铭的思想竟然很干净,少有的没去做一个人渣。朔铭哈哈笑,想要拉进距离,抽出一张纸,一边小心开车一边帮柳若寒拭去眼泪:“你也不用这么激动,有那么感动吗?”
朔铭一直沉浸在成就感中。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能帮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无论这个女人会不会与自己走到一起都是有成就感的。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朔铭已经看到警车停在店外。但朔铭没立即下车,开了车窗点上一支烟,沉吟着慢慢抽着。一旁的柳若寒不明所以的瞧了眼,以为朔铭在思考怎么对自己提要求,紧张的要死。
朔铭在想应该提什么要求。首先一点,柳若寒的事肯定是要提的。第二点就是钱,朔铭不想要什么固定资产,给钱最实际,到账快,只要自己的要求得到满足立即松口不追究,剩下的关系走动就是农建林的事了。第三,朔铭在想怎么才能让农建林以后不对自己出手,这样一个钉子一直在那让朔铭如坐针毡。可这种要求很难实现。这就好像打官司,法院判对方赔礼道歉,可这件事却无法强制执行,一切都要看对方是不是愿意。第四,朔铭想到要给贺昕薇安排工作,这件事何必需要认识人,农建林绝对能轻易办好,只是塞进去个把人的事,又不是要把现任的一二把手换掉,轻而易举。只要贺昕薇能站稳脚跟,升职还不是人际关系加送礼这么简单?
第五,朔铭想到了郝笑。虽然郝笑已经不是警员,但仍然要时常执勤加班,加班还好说,晚上执勤就要熬夜,朔铭看了心疼。农建林的老子虽然不在明山市,可曾经在这任职,而且职位高关系硬,想给郝笑升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就算有点难度也不是太难办的事,而且朔铭提这种要求也只是附加条款。
朔铭琢磨着,郝笑是三级警司,算是刚走出基层,这个职位也是郝笑执行各种任务冒风险拼出来的。一下给郝笑提两级也不大可能,提一级就算在原单位也要升个副所长了。如果换个地方还有可能是一把手。警察口女人天生存在劣势,郝笑能坐上副职已经很不错了,朔铭也想着让郝笑轻松的生活挺好。
四点要求想好了,朔铭回过头再想要多少钱。按照朔铭的想法是想让农建林掏空家底。理想很丰满,朔铭也知道这不可能,第一朔铭不知道农建林这小子有多少,第二朔铭真把农建林逼急了,这小子破罐子破摔了那就鸡飞蛋打。
朔铭想了想,之前因为农建林的原因至少赔了一百多万,而且自己还遭受七天的非人待遇。所有的新仇旧恨加起来换算成成本二百万吧。朔铭想要一百万利息不多,张口三百万应该没问题。
想好了,朔铭的烟也抽完了,扔掉烟蒂对一旁愣神的柳若寒开玩笑说:“你想好怎么感谢我了?”
“啊?”柳若寒如大梦方醒,紧张的看着朔铭。
“啊什么啊。”朔铭说:“怎么感谢我?”
朔铭自来熟,跟他聊天很快就会被他的气氛感染,说话变得随意,但不同的人反应是不同的,柳若寒就是这样,朔铭越是轻松他就越紧张。
柳若寒咬着嘴唇,下一刻就要被糟蹋了一样:“随你吧。”
“这可是你说的啊。”朔铭嘿嘿笑,开门下车:“下车,咱搞正事去。”
朔铭说的是实话,与农建林的代表人钱康平谈条件肯定是正事。听在柳若寒耳朵里搞正事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纠结了好一会,柳若寒含泪从车上下来,不紧不慢的跟着朔铭身后,腿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柳若寒把自己当成大白羊往朔铭这个虎口里送,心里满是不甘与屈辱,可他没得选择。
朔铭走进饭店,问清楚钱康平所在的包房,回头对柳若寒说:“快点啊,磨蹭什么呢,耽误功夫。”
进了饭店,柳若寒左看右看,奇怪的看着朔铭:“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