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郭天成点点头,点上一支烟,慢悠悠的吐了口烟圈:“我可听说女方家财万贯,而且还是独生女。”
郭天成表情丰富,不无羡慕,咂咂嘴,很是感叹。
“这就是命。”朔铭奇怪:“哎,我就奇怪了,女方家那么有钱,干嘛非要买房,嫁妆随便带一套别墅不就行了?”
“是这个理。”郭天成拍拍腿,觉得累了干脆蹲下:“连套房也没有不太寒酸了?那真成倒插门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就是真实写照。但朔铭却在想孟梁也真是会做事,就算是借钱,结了婚可是两口子还,老丈人能让自己的闺女吃苦?最后还不是都便宜了孟梁。人生第一个机遇是投个好胎,第二个机遇就是娶个好老婆,第三个机遇就是生个好孩子。朔铭想想自己,似乎没什么机遇照顾,所以只能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摸爬滚打。
“走,找个地方喝点。”火车是将近午夜才开,此时不过是六七点,朔铭肚子叫了。
“我早等你说这句话呢。”郭天成站起身。
“等我请客?”朔铭笑。兄弟之间不用太在乎面子,相比之下朔铭就是富豪,郭天成也的确是被剥削阶级。
两人也没吃什么好的,就在车站附近找了个火锅店,上两瓶酒对着吹。
等到上了火车,朔铭与郭天成都喝的八九不离十了。找到座位坐下,郭天成几乎是立即打起呼噜。朔铭靠着窗,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各色灯光,回忆着曾在军旅时的青涩岁月。那时候的兄弟没有任何功利心,每天也只是训练,之外就是擦大炮。
迷迷糊糊睡过去,也是平日的生活太过安逸,朔铭睡的不是很安稳,车厢里声音也比较吵杂,就连身旁的郭天成还时不时的用肘子碰朔铭。
早上七点多,朔铭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火车站。知道车站的饭馆宰人还不好吃,两人就隔得远一些找了家早餐铺。
早餐铺人不少,吃食也比较全,门外挂着幌子可是百年老店,上下两层楼,要把早餐做成品牌可真是不容易,这可是传承百年的口碑。
早餐自取,郭天成在朔铭的编排下就成了跑堂的小厮。热乎乎的稀饭下了肚朔铭这才觉得舒服,就连昨夜的酒也醒了个差不多。
郭天成说:“朔铭,以后不能跟你这么喝了,老了,喝不动了。”
“靠,你老了?”朔铭骂了一句:“在糜仙醉的时候你可没说自己老。”
郭天成还惦念着糜仙醉的大姑娘,怪笑说:“等回去再逛一回?”
“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朔铭可不想说一切都是免费的,让郭天成上瘾了还了得?这也就是出初奇没回过神来,哪天想起朔铭手里还有一张无级别的免费会员卡铁定收回去。当初给朔铭会员卡的时候朔铭还有点用处,如今连害死朔铭的心都有,怎么可能让朔铭一直这么占便宜。
“吃大户不正是我们这一辈的理想吗?”郭天成可没那个觉悟:“你完成了我们当初的理想,应该感到自豪。”
“哎。”朔铭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对郭天成说:“你说除了咱俩还有谁会来?”
“这我可不知道。”郭天成说:“当初也就我们三个关系最好,卫明,许翰林,周修家算是一个小团体,干什么都是秤不离砣,也就杨英红圆滑些,不过跟谁都不铁。”
就算是一个班的战友,也会分出亲疏远近。当初是这样,如今也没变。
朔铭点点头,没准孟梁也就叫上朔铭两人。
吃饱饭,朔铭结了账拿上包离开。刚出早摊铺的门就与一个青年差点撞个满怀。
朔铭让让身,随即皱眉。
擦肩而过,朔铭走出很远还回头看了两眼。
郭天成说:“也没撞上,你还想回去揍他?”
朔铭笑着摇摇头。疑惑的又回头看:“这哥们身上怎么那么大的馊味?闭上眼我还以为身前放着泔水桶呢。”
“没准就是送泔水的。”郭天成在火车上睡的很好,此时精神烁烁。
朔铭揉揉眼:“不对啊,他那身衣服怎么看着面熟。”
“靠,你有完没完了?”郭天成说:“要不咱哥俩回去把那小子揪出来揍一顿?”
朔铭笑:“你这人,怎么老想着干架,是不是我当年没打服你?赶紧给老孟去个电话,就说我们到了,让他安排给我们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