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土局外面,朔铭停好车就在车上抽烟,摇下车窗,正吞云吐雾呢,看到一辆面包车上下来几个歪七八扭不正经走路的小混混。
这世道就这样,太多事不能通过正常途径解决,也就给这些混混生存的土壤。换言之,很多人觉得是相关部门不办事,实则是大众的不开化促成了黑白两道并驾齐驱的现状,几千年,混混依然横行,只是方式多变罢了。出了难以调和的纠纷,固然有人想要通过这些非法途径解决,可细细想,太多事是因为没留好证据而造成了扯皮的结果,到头来还要看谁有关系谁有背景。
小混混就守在国土局外面,时不时的向里张望两眼。朔铭寻思,难道国土局有他们的老大或者又是那个不开眼的得罪了这些混混?应该不会,毕竟是穿官衣吃公家饭的,就算找混混闹事也不会公然出现在这。
抱着准备看好戏的心态,朔铭悠闲的吐着烟圈。时间差不多了,柳若寒却还没出现,正想给柳若寒打个电话问问,国土局里走出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让朔铭看了就厌烦,常飞。
常飞没立即离开,而是回头张望着等着人。朔铭心说,这孙子该不会还不死心要纠缠柳若寒吧。碍与对方柳若寒同事的身份朔铭还不好弄得太难看,不然也不会去找刘广帮忙。
朔铭觉得刘广会帮这个小忙,举手之劳而已,帮个忙可比请朔铭吃饭娱乐划算多了,至少这样朔铭更要记他的人情。朔铭神经一跳,转头看向几个小混混,该不会这几个满脸谁都不服的家伙就是刘广找来修理常飞的吧?
还真有这个可能,朔铭随即仔细打量着几个混混,可常飞已经出现了,这几个混混怎么无动于衷,难道是想多了?
没一会,柳若寒从里面出来,常飞摸了摸油光可鉴的脑袋,淫笑着迎上去与柳若寒打招呼。朔铭怕这小子又动手动脚的,开门就要下车。
就在这时,一个一脸麻子的小伙子脚下一滑,身体一个趔趄撞在常飞身上,手里的一罐东西泼了常飞一身。
玻璃罐落在地上,很坚挺的并没碎裂,朔铭也看清了,这竟然是一盒臭豆腐。朔铭笑出声来,刘广也真是下血本,这一罐臭豆腐可是牌子啊,怎么也要将近十块钱。可想而知撒到身上会散发多么恶心的味道。
麻脸差点摔倒,站稳之后赶紧站到还一脸懵逼的常飞面前,双手胡乱的抹着:“大兄弟,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哎呀脸上还有,我帮你擦擦。”
这哪是擦就是在往常飞的脸上抹。常飞这才醒过神,一把推开麻脸:“你他么手干不干净,往哪抹呢?我靠,这什么味道……”
朔铭拍拍方向盘,面含微笑的看着。原本想下车,如此看来没这个必要了。先看看他们是打算怎么解决,混混最常用的手法就是讹人。讹人简单易学还好操作,尤其是旁边有几个混混斜眼看着,只要出事立即上前以壮声势。面对几个混混,常飞没点胆色恐怕立即就要认怂。
朔铭以为麻脸会趁对方推自己而还手,这样也就顺势打起来了。无论谁对谁错,常飞挨揍是肯定的,而且还是这小子先动手,就算到警察那解决都不占理。刘广可不是普通的黑涩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都敢干,这种人就算手下抓进去也肯定有关系摆平。到时候倒霉的就剩下常飞了,比如麻脸被打的有多重,不赔钱没准还真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没想到麻脸就是躺倒在地,就像常飞把他推倒一样,躺在地上还向后滑行几十厘米。
朔铭又笑,这是要讹钱啊。这常飞没点经验,就算有经验的身上被抹上臭豆腐也不会淡定了,脾气暴的没准就失去理智要动手大人的。臭豆腐这东西还真是不错,不伤筋动骨的还能让人暴跳如雷。可接着朔铭就又奇怪,朔铭找刘广的时候说的明白,常飞这小子骚扰柳若寒,可讹他与柳若寒怎么能扯上关系呢。就算把这孙子整的再惨也没用,伤疤好了还不一样继续纠缠柳若寒?
朔铭觉得整人这方面还是范宇光比较在行,记得批发市场那次,真是让朔铭大开眼界。被一个小姐找上门要嫖资,引起的后果可想而知。家里的关系乱了,就算情比金坚的夫妻关系也受不了这种套路,就算嘴上不承认心里还是犯嘀咕自己的男人有没有出去找,不然人家能找上门的要钱?亲戚朋友怎么看,以后还有法见人?在外浪找女人的男人比比皆是,但每个人都要护住最后一层遮羞布,如果没了最后这层遮羞布任何人都会把你当笑话看。最关键的是被小姐找上门既不能承认自己做过,还不能不给钱。
既然能找上门,小姐还会在乎丢不丢脸?给钱证明你做了,小姐拿到钱走人,回家两口子就是抓脸撕逼的打。不给钱就这么继续闹,几个人能受得了这种压力,大多会选择破财免灾。最关键的是这种事还不能报警。不承认欠嫖资那小姐也就是诽谤,教育一下就放了。承认自己也要蹲号子还要接受罚款。
朔铭有点看不懂刘广会怎么安排,这些小事朔铭觉得刘广只是安排下面的人做,没准就能给朔铭带来点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