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怡把包拿起来,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对待一个刚出土的文物,指甲也能划破口子那种感觉,弄上指纹都要呵口气好好擦拭一番。
“至于吗?”朔铭忍不住笑,看到别人满足的表情也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成就感。作为身价亿万的有钱人,一个包对朔铭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而且朔铭也没买太高端的,几千块钱而已。
诚如徐甜甜说的,包也好,首饰也罢,原本的价值固然重要,但也要分人,不同的人就会给人不同的感觉。就用贺美琦与顾书怡作比较。同样的一件衣服,在贺美琦身上就显得高大上,在顾书怡这就没那么惊艳。气质很重要,更重要的是别人用什么眼光来看你。有钱人弄个镀金的别人也会以为是纯金的,还会觉得这个人很低调,那么有钱了还戴这么便宜的首饰。一个穷人,就是佩戴一套纯金镶钻的别人也会以为是镀金镶水钻的。
顾书怡太高兴了,朔铭的眼光已经不重要了,无论合不合适自己至少品牌在这摆着。抱着朔铭亲了一口,高兴的合不拢嘴。朔铭给一个包与给同等价值的金钱是完全两个概念。
顾书怡把包用防尘袋重新装好,朔铭皱皱眉,奇怪顾书怡的行为:“你要再买个神龛把它供起来?”
“太贵了,弄坏了怎么办?”顾书怡的动作轻柔之极。
朔铭咂咂嘴,什么时候顾书怡能对自己这般温柔。把包收拾好,顾书怡挨着朔铭坐下:“还有别的吗?”
“什么?”朔铭没明白。
顾书怡说:“你看啊,女人出门总要全副武装的,以前呢我是没条件,现在不一样了。这么名贵的包都拿上了总得有些配套的看得过去的衣服鞋帽首饰什么的吧?”
“我送你包还送出事来了?”朔铭觉得自己养了个贪得无厌的家伙。给口馒头吃还要下酒菜。
“我不管,我就问你一个问题,现在我算不算你的女人?”顾书怡仰起头,掰着朔铭的下巴两人直视。
朔铭突然很想笑,自己三十多了,竟然被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调戏。朔铭答:“算是吧,暂时是,以后谁知道呢。”
“现在是就行了。”顾书怡原以为朔铭能诡辩几句,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很满意朔铭的回答,点点头:“我现在出门在外怎么也算代表你的品味与形象吧?我像个收破烂的,你这个大老板算不算破烂王?”
“你好像说的很有道理啊。”朔铭明白顾书怡的意思,最近这段时间也的确挣了太多钱,朔铭也开始不在乎花多少。换成一般人,两个亿足够花一辈子了。
“那你应该怎么办呢?”顾书怡很贴心的钻到朔铭怀里,轻轻挠着痒。
朔铭把顾书怡抱住:“行,你喜欢什么就去买什么,但有一点,要做到心里有数。无论什么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比你知道心疼钱。”顾书怡哼了声:“万恶的资本家。”
“哎,没你这样的啊,吃了我的用了我的还骂着我。”朔铭手脚开始不老实,这小娘们,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顾书怡挣脱开,重新回到桌前打算继续学习,翻开书本才抬起头:“真不打算让我管幼儿园了?”
“看你的样子还恋恋不舍。”
顾书怡叹口气没多说。
如今的朔铭早已不在乎多发一个人活着几个人的工资了,求的是安稳。让顾书怡管账不过是临时起意,朔铭也的确一个信得过知根知底的人帮自己看着钱袋子。即便以后让顾书怡管理进出账朔铭也不会完全放心,一来怕出现纰漏,二来最好是有人相互制衡。
朔铭总在为这些破事烦恼,以前朔铭只管着做工程结算工程款,待人接物迎来送往也没这么累。虽然朔铭才三十多一点,却见过太多社会的阴暗面。人心险恶,前一刻还与你称兄道弟,在利益面前随时就能翻脸。顾书怡也是人,而且还是个格局比较小的女人,如果手里有权动用资金天知道会不会中饱私囊,相互牵制不能一家独大很重要。搅拌站偷税漏税那回事不就是血粼粼的教训吗。
顾书怡一个人学习,朔铭就翻找着顾书怡的书看,教科级的书朔铭不感兴趣,倒是故事会还能看上几眼,与顾书怡上演了一把同桌的你。
傍晚,贺美琦给朔铭打电话,说朋友送了点海鲜问朔铭晚上是不是回去吃饭,还说想叫着郝笑到季王庄玩。
朔铭自然答应,估摸着时间返回季王庄。
路上,朔铭接到范宇光的电话,这个迷上岛国小人书的老痞子已经有段时间没给朔铭汇报工作了。朔铭问什么事,范宇光说:“朔铭,大学城那边有个什么拆分公司是薛勇的,我听蔡乐庆说你有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