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梁炽平下班以后,就前去找村支书周子善。
周子善的宿舍安排在村委会大院的后方位置,是个独立洋房,前后有小花园,整体环境不错。然而只有周子善一个人住,让他觉得这里就像牢房一般。幸好梁炽平不时会找他下个象棋,给他解一解闷。并且两个人也会聊些国家大事,逐渐相熟。
这一次梁炽平来找周子善,是想向周子善打听关于梁邦敏的情况。他心想,周子善既然是从陆安镇镇委下调来的,那以前跟梁邦敏是同一个地方工作,肯定会有交集。估计周子善可能还认识梁邦敏。
跟周子善杀了三盘棋后,梁炽平开始对周子善发问:“周书记,你以前在陆安镇镇委做事的时候,认识梁邦敏吗?”
周子善抬了一下头,望向梁炽平,目无表情。
他接着又低下头来,继续杀棋,一边搬着棋子,一边回答说:“你怎么说起他了?我当然认识了,以前梁邦敏刚到陆安镇镇委,当个小科员的时候,我就已经认识他,跟他聊过,还挺好沟通的。现在他是镇委副书记,镇长,这么年轻就坐到如此重要的位置,怕是他已经不认识我了。”
梁炽平立刻又问周子善:“你觉得梁邦敏这个人怎么样?”
周子善即时露出不高兴的神色,他对梁炽平说:“炽平同志,虽然现在是在我宿舍里,没有外人,但你说话也得注意一些细节,不能对这些领导干部直接称呼他们的名字,应该叫梁镇长,这才显出你对他们的尊重,明白吗?”
梁炽平即时意识到自己口误,他纠正过来,对周子善说:“那你觉得梁镇长怎么样?他为人方面,怎么样?”
周子善只是苦笑着,显得很无奈,对梁炽平说:“你问我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只能对你说,梁镇长过去给我的感觉是,他不怎么喜欢说话,但每说一句话,都是具有目标性的,总能一针见血那样子。至于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我说不准。他让我觉得,他的城府很深,我看不透他。”
梁炽平不禁感到一阵惊诧,他对周子善说:“连周书记你也看不透他?其实我也有同感...”
周子善觉得奇怪,他抬起头来,对梁炽平询问:“怎么了?你难道跟梁镇长有什么接触?他这天去过你们农场视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