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想法,傅云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知道上次琪琪被那个法国女人害的开颅手术,起因其实是凌浩宇,虽然他没有承认,但大家心里都有数,如果不是苦于最后没有对证,说不定他早就被绳之以法了。
现在他会不会故伎重施?!
不会不会,这家伙胆子应该没这么大!
可下一刻,傅云深就自我否定,双手抱着头用力摇。
如果真是凌浩宇,那事情就搞大了,这次把人弄走,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以凌浩宇那个蠢货的智商应该达不到,最有可能的就是万恶的凌老爷子在背后出手了。
想到这里,他吓得脖子后面直冒凉气,手里的手机由于电量不足自动关机。
他这才回神,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自己又慢吞吞回到沙发旁边坐下,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冷,找到空调遥控,把暖风上调了几度才算松了口气。
这时候凌震宇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看到他还坐在那里,眉头跟着皱了一下,淡淡地开口:
“没电话吧?”
傅云深想开口实话实说,可到嘴边的话只剩了两个字:
“没有。”
说完他赶紧把开始就准备好的药箱抱在怀里,指着旁边的凳子说:
“坐下,给你包一下,不消毒的话,明天非发炎不可。”
男人也没拒绝,手直接伸过去。
刚浸过水的手背伤口边缘泛着白色,表皮皮肤因为挤压生生溃烂,看起来惊心动魄。
傅云深深吸气,对比一下,右手严重一些,他努努下巴示意他换右手先包扎。
男人好脾气地换一只手伸过来,眼睛朝他扫了扫,终究没说话。
酒精跟碘伏都准备好,傅云深拿着棉签刚要消毒,男人的胳膊突然抽回去,转身出门,按脚步声来推断是下楼去了。
傅云深手里拿着棉签一动不动,下一刻反应过来才对着空气大吼:
“凌震宇,你特么给我回来!”
他说不准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脑子就又不清楚,这衣服都没穿好,是干嘛去了?!
不会脑袋一抽出去裸奔吧……
他是医生,能理解有些病人在受到刺激以后做出跟本人性格相违背的事,越想越觉得惊悚,他扔下棉签就往外跑。
这时候耳边响起脚步声,男人去而复返。
傅云深看着拎着冰袋进来的男人顿时感慨万千。
这家伙是出去给他找冰块敷脸了……
好兄弟,一被子!
男人面无表情的开口:
“你先进去用冷水清洗一下,等下冰敷着再包扎伤口——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
傅云深没动地方,好奇地追问,看他没打算现在讲,当即补充:
“有什么话直接说,就算赴汤蹈火老子也认,只要你正常一点,我保证琪琪能完好无损地救回来,不然老子这条命赔给你。”
男人慢慢坐回凳子上,把手里的冰袋放下,淡淡地开口:
“是公司的事,我想给自己放个长假。”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