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次即中吗?”容竞听着竟有些跃跃欲试,他手心滚烫的惊人:“一旦给他们喘息,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
“不给他们机会不就行了?”
“要怎么做?”
她笑着倾身,朝他靠了过去:“陛下什么都不用做,交给我来做便可。”
杜诗柔从御书房出来,派人准备了贵重的礼物,亲自让身边的红人去一趟右相府。
她的人到了右相府,陆宗承也刚到家没多久,听见宫里来了人,下意识的不见。
暗夜提醒道:“相爷,是皇后派人来的,说是要恭喜您和夫人成亲,提前送来了厚礼。”
陆宗承捏着眉心的手微顿,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稍稍抬眸。
容竞不懂事,杜诗柔却是个伶俐剔透的,他摆了摆手,让把人带进来。
送来的贺礼的确丰厚,来人也转达了杜诗柔对这门亲事的支持,同时也慰问了住在府上的微安郡主。
陆宗承知道,她可能已经猜到了他要娶的是谁,但她特意提到微安,就有了敲打的意思。
她在朝他示好,她要帮他?她怎么知道他的目的?
这份疑惑很快就被他自己打消了。
他向来低调行事,近来几次失控,又和容修有了冲突,了解容修的人,自然能猜出什么能让容修不淡定。
陆宗承叫人收了贺礼,一时并没有表态。
眼下杜诗柔并不是迫在眉睫的,真正让他无措又无奈的女人,睡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她的高烧消退了,晨起他去上朝后,有女婢来喂她吃药,她还昏迷着。
他回府后询问了番,见还没有醒来,起初没有起疑,只当她是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修养,谁知道直到傍晚时分,她还是沉睡不起。
陆宗承心下慌了。
他悄然试探了她的鼻息,又盯着她起伏的心口半晌,仍旧大气不敢出,他找人请来了大夫,让他诊脉查看病情。
几个大夫轮番看过,都没找出异常,对于她的昏睡,一致解释是疲惫所致。
他们是大余朝名声赫赫的医师,陆宗承总算能安心片刻,可他又怀疑是不是迷香的副作用,找人来询问,才终能放下心来。
再等她一日,她一定会醒的。
他蹲在她床边同她说话,漫无目的什么都说,语气是温和的,目光是柔软的,他和她讲成亲大典,讲做的准备,低沉的男声不疾不徐,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更没有自言自语过,此刻做来却心甘情愿,哪怕她并不给他半点反应。
陆宗承不知道看了她多少次,落在眼眸的,只有那张恬静的小脸。
他喃喃的道:“你快些醒来吧,嫁衣都要做好了,你不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