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黑炭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它摸了摸下巴，又摸了摸额头。
大眼睛往下看了看，胸虽然是平的，但……
好像是的。
它是女孩子？
它是女的？
诶？
黑炭觉得，它的人生观价值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它的理解范围。
它，为什么是女的？
涉风盯着眼前的黑炭。
眼前的小人儿，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头发高高束起，眼睛大大的，额间有黑白相间的菱形印记。
菱形印记旁边，还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蔓藤模样，看起来很好看。
那身黑色的衣服也非常抢镜，它站在那，又傲娇又可爱。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啊，烦死了。”黑炭很崩溃，也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
爷爷一直告诉它，它是个小小男子汉，不能害怕，也不能退缩。
这些年，它一直以为自己是男的。
燕风兽本身就很少，也没人能分出性别。
它从小就被灌输了它是男人的观念，也没有碰到同类，根本没有男女概念。
如今，原形毕露了。
它以手扶额，想着变回小兽模样的时候，震惊地发现，它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这，都是什么事？
若是这个形态被包子那混蛋和花灼那只花孔雀看到了，它会被笑话死的。
蔺景明和楚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那个……”他们嗓子发紧。
“你是不是吞了虎晶？”楚茵问。
黑炭捂着嘴，“刚才我不小心将虎晶给打碎了，那条臭蛇带着碎裂的虎晶逃窜到黑雾中。”
“我没时间一块一块找，就把黑雾连同虎晶都吞了进去。”
谁知道，吞下去之后就出事了。
它好好一只兽，竟变成了人的模样！
大失败……
“也就是说，你真的吞了虎晶？”楚茵脸色严肃。
黑炭点点头。
“哎，怪不得。”楚茵说，“你们应该看到过那块墓碑上所写的东西。”
黑炭歪头，小手在身上寻找虎晶的位置，想着找个不疼的方法抠出来还给二叔。
“青龙一族创造了吞云兽，吞云兽类如饕餮，能吞噬万物，跟他们一族的贪婪极为相似。”楚茵嗤之以鼻。
“白虎一族则创造了燕风兽。白虎一族以速度和力量著称，民间更有虎虎生风的说法。”
“白虎的虎晶与你的身体最为相配，你将虎晶吞噬进去，虎晶便变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你也获得了白虎大人的一部分能力。”
阴错阳差，黑炭似乎还接受了那片黑雾。
他们至今也没能搞清楚那片黑雾的来源，但，从黑炭额间的标志来看，黑雾好像已经被虎晶给制服了。
楚茵嘴唇动了好几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无话可说。
无法吐槽。
“啊。”黑炭想了想，“你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到虎晶有点不太对劲，我刚才还想把虎晶吐出来，可，感觉不太对劲。”
楚茵盯着黑炭，“你吐不出来的，虎晶与你的身体很相配，已经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黑炭大惊。
“你吞了虎晶之后，虎晶就化为力量融在你的身体中，你，应该拿不出来了。”楚茵的脸色很复杂。
“拿不出来了？”黑炭不敢相信。
它捂着胸口，“怎么会？”
“我只是想吞进去，不想将那虎晶被人拿走，怎么会拿不出来了？”
楚茵不语。
事实就是这样。
除非能将黑炭杀死，虎晶才会自动融合成石头，不然，是没办法直接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