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脸上还要保持微笑
“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黑炭摆出了打架的架势。
“黑炭……”秦羲禾很无语。
黑炭岔开腿，伸展开手臂，挡在秦羲禾面前，“反正，我要当最亮的电灯泡，你们别想背着我干偷偷摸摸的事。”
“……”姬灵越额角抽搐。
这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小少女，到底是什么神经病。
好好当个少女不行吗？
他咬了咬牙，出于教养，又不能跟黑炭一般见识。
明明心里要气炸了，脸上还要保持微笑。
“事情就是这样。”他转向秦羲禾，拱了拱手，“有消息我会再通知你，今天，先告辞了。”
秦羲禾将他送到门口。
黑炭双臂相抱，气呼呼地跟在身边，心情很不美丽。
姬灵越的马车远离之后，秦羲禾才深深地叹了口气，“黑炭，你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大早就怒气冲冲的。
从前还是只小兽兽的时候，脾性虽然傲娇，却也是讲道理的。
现在，变成了小小少女的模样，竟学了那些泼妇的招数来。
“我不喜欢他。”黑炭说。
“没人让你喜欢他啊。”秦羲禾牵着它的手，“你还在因为二哥的事自责？”
黑炭将脸撇到一边，“这跟二叔没关系。”
“还想蒙我。”秦羲禾说，“你无理由发脾气的时候，必定是遇见了不顺心的事。”
“……”黑炭低下头。
“哎，到底该跟你说多少次，你才能理解。”秦羲禾叹气，“二哥这个人啊，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
“二哥有二哥的机遇，你也有你的际遇，这种东西，是没有人能说得清的。”
“好了，别苦着一张脸了。”她捏了捏它的脸颊，“明明是很好看的小姑娘，非要摆出苦大仇深的模样。”
黑炭吸了吸鼻子，它鼓着嘴，想了好一会。
“女人，你喜欢不喜欢那个人妖？”
“跟你说过了，人妖不是这种用法。”秦羲禾揉着眉心。
这件事也怪她。
她经常对包子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词语，包子再教给黑炭，久而久之，变成了这样。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幼稚园的小屁孩。”她说，“你刚才的电灯泡是这个意思？”
“觉得我喜欢他，所以要隔开他？当我的电灯泡？”
黑炭点头。
秦羲禾摸着它的头，笑得不能自已。
黑炭果真，太可爱了。
“好了，好了，我怎么可能眼瞎到那种程度。”秦羲禾说，“放着如仙人一般的夙央小树苗不要，招惹那种性格幼稚的幼儿园小朋友，脑抽了么？”
“饿了没？我带你去吃东西。”
黑炭抽了抽鼻子，猛点头。
他们穿过后院的花丛时候，后院的花朵开得正鲜艳。
清晨的露水一点点滴落，绯红一片，如彩色墨水晕染开来。
有风吹来的时候，带着远方的花香。
闻到那香味的时候，黑炭突然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