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濡不卑不亢，气场上完全不输欧阳如。
“那倒是可惜了。”
欧阳如依旧蒙着面纱，让人看不到容貌。唯独一双眼睛，掩盖不了其中的不凡与冰冷。
“吉时已到，准备……”
莫濡给司仪使了一个眼色，司仪适时开口准备住持大婚。
“皇上驾到……”
然而此时，一声皇上驾到，愣了一行人。
文武百官是纳闷，皇帝那么小，大家都心知肚明，根本就是傀儡罢了。怎么可能自己作主来参加摄政王的大婚？
而隐在暗处的人惊讶，是因为小皇帝不是已经驾崩了。
又何来的皇帝驾到？
最震惊的人，莫过于莫濡本人了。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所谓的皇帝……是何人。
“你……怎么在这……”
莫濡眼里的震惊如此明显，莫小沫，不，此刻应该是百里如末。
百里如末有些内疚的情绪油然而生，又很快被自己打压了下去。
“自然是来参加摄政王的大婚。怎么，不欢迎？”
文武百官此刻已经不是纳闷，而是惊恐了。要不是因为有漠北太子在。
他们真的会喊出声。诈尸了。
先皇可是在他们面前死去的。他们一个个都是亲眼所见。这会不是诈尸是什么？
“小沫，这便是你的答案？”
莫濡说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
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牵着的“新娘”。
眼里的讽刺刺痛了百里如末的眼睛。
“陛下说这大婚。我是继续，还是取消呢？”
莫濡轻声问着。温润如玉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自然是要看摄政王自己了。朕如何能够帮摄政王做决定？”
“呵呵，既然如此……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继续？”
莫濡看了一眼司仪，眼里带着杀意。吓得司仪不敢多嘴。立马继续准备住持。
百里如末眼里闪过不可置信。
她以为莫濡会取消婚礼的。
没想到竟然还打算继续？也不看看新娘子是何人吗？
百里如末走到了主位之上落座。有些心神恍惚，一道眼光一直探究的看着百里如末。
百里如末后知后觉，看向那个方向。发现是欧阳如。
玛蛋，就是这个人，打乱了自己全部的计划。百里如末生平第一次如此毫无理由的讨厌一个人。
而一直观察百里如末的欧阳如，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眼里还带着复杂不明的情绪。
倒是让欧阳如来了兴致。
他没想到那日见到的人，竟然是大顺的那个傀儡皇帝。
可这个傀儡皇帝不是应该已经驾崩了吗。现在却还好端端的出现。
难道之前的消息是假的。只是为了迷惑人？
百里如末这会没功夫搭理欧阳如。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做不了什么。
她这会看着莫濡准备拜堂，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总觉得是自己欺骗了人家的感情。导致莫濡自暴自弃了。
而且想想，莫濡的妻子，如果是个好的。能够规劝莫濡也就罢了。
如果云霄找的人是个不靠谱的。那么这对自己太不利了呀。
不成，不能眼看着事情向着自己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
可是她要是开口阻止。莫濡肯定会多想。
此刻她真的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夫妻对拜的节骨眼。
这要是拜了下去，那可就麻烦了呀。一切都来不及了。
百里如末还没有想到怎么阻止能够巧妙的避开自己的责任。
谁知道新娘子竟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