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攀扯,似乎是牵扯出很多事来。因为事情还真能对得上,朝中的确是有大臣不明不白的被人暗杀了,至今连凶手都没找到。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云炫真是偷偷养了很多兵马,还在暗中做了很多龌龊狠毒的事。
供认了之后,自然还以那些书信作证。不过很快皇上便发现那些书信是有问题的,上面的印信有假。
宸王印信乃是皇上钦赐,为了辨别真假,曾经皇上还让人留了一点不同。
当然一点点的不同,若非知情人,是不会留意到的。
而有了这个破绽,自然那人的证词便当不得真了。
再往下详查,购置那几处产业的人也都和宸王府没有任何往来。
实在是无法证明云炫真养了私兵,那些指摘云炫谋逆的证据也都不可信。
如此,云炫很快也就被放出了宫,皇上还赏赐了许多的东西作为安抚。
云炫离宫之后,司徒琴却是被抓走了,罪名自然是仿造宸王印信。
云炫终于能回府,苏琬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快跨过火盆,好去去晦气。”苏琬站在大门口迎接云炫。
“我这只是从宫中回来,又不是遭了牢狱之灾,哪里有必要如此?”云炫无奈的看着她。
这样的事,他还真没太放在心上。软禁虽不是小事,可皇族之内,这样的事看的还少吗?
只要查无实据,皇祖父是不会一直软禁着他的。
他也就当是在宫里住了几日,其实好吃好喝的,也并没有受罪。
“这到底是晦气的事嘛。”苏琬低声说道。虽说有惊无险,可这样的事,她真是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了。
一颗心实在是经不起这样的摧残。
云炫无奈的跨过了火盆,苏琬这才拉着他的手往里面走。
云炫一回府,府里的气氛都不同了。先前云炫被禁足宫中,自然府里也是人心惶惶的。
如今,总算是都过去了。
“让你担心了。”云炫有些愧疚的说道。其实他在宫里没受苦,倒是很担心家里人。
这样的事,家里的人肯定都是要为他担心的。到底很多事瞬息万变,事情到底会如何发展,谁都不清楚。
当年有人能构陷堂兄成功,那么这一次他也未必能逃出生天。
“一家人便不说这样的话了,只是我也真的希望,今后再也不要有这样的危险了。”苏琬咬了咬唇。想着近日的煎熬,这样的日子实在太痛苦了。
她是真的很怕,怕云炫会出事,怕宸王府真的倒下来了。
“我早有准备,不会出事的。”云炫认真的说道,手也握紧了苏琬的手。“我和你说过了,我不是堂兄,不会坐以待毙。旁人即便想做刀俎,可我也不甘为鱼肉。”
倘若皇祖父当真欺人太甚,他也不介意真的谋逆。
既然有人要陷害他,他真做了,才算是没有白担了这个罪名。
他从来没想和皇祖父翻脸,毕竟血脉至亲,可万不得已,他也还是要努力保全他在乎的所有人。
皇权面前,真的说不得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