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告诉你了,我已经将娘接到了平洲。眼下在平州置办了一个小院子,请了两个丫鬟在她身边照顾她。你只管安心考试,家中的事都无需担心。”
两人从集市上出来,涂新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后,皱眉道:“眼下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回客栈,明日再去找你吧。”
今日她出来一整天,还没有给白亦然施针。眼下必须快快赶回去才行,虽然舍不得苏子杭,可她却也得分清轻重缓急。
倒是苏子杭瞧见她的焦急神色,忍不住伸出手来,握住了涂新月的手腕,有些紧张的问道:“今日你不同我一起住在客栈中吗?我还未曾问你,为何忽然来了京城?可是平洲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涂新月摇了摇头,“我是随同别人一起来的,不过是因为许久未见你,所以想来看看你,哪里就能出什么事了?”
女人弯着眉眼,一双眼睛里面充满着无辜。这不是苏子杭足够了解她的话,还真的要被她给骗了。
“向来有什么事情我对你都是坦诚相待,若是此刻你与我隔着一张肚皮说话,那我可就不高兴了。”
苏子杭向来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眼下涂新月的样子,让他很不舒服,他也不想埋在肚子里。
涂新月原本不过是不想让他担心罢了,如此一说倒严重了许多。
她无奈的按了按额头,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道:“原本以为能够瞒过你,眼下看来是不得不说了。”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听她这么一说,苏子杭更紧张了。
涂新月便将他在平州为白亦然医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子杭。
“眼下还缺一味药引,所以我必须去天山取这味药引。”
“你从未去过北疆,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事……”
“乌鸦嘴!”还不等苏子杭说完,涂新月便嗔怪看了对方一眼:“我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情?再说,三皇子已经派人暗中护送,白家也派了家丁前来,放心吧不会有事,不过是跑一趟罢了。”
苏子杭皱着眉头,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阻止对方做什么。只是有点自责,这样的大事竟不能陪在对方身边,要叫她一个人去面对。
“你若是到了北疆一定要给我写信,让我知道你一切安好。否则,我便是不能专心考试。”苏子杭认真的瞧着她,事无巨细的吩咐着。
涂新月这个时候反倒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俏皮的道:“你这样子,倒真像是寻常女子在威胁相公一般。”
“我啊,不与你玩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你只要自己心里清楚便好了。”
两人进了客栈之中,迎面正好瞧见苏子杭的同窗好友宁钰走过来。
对方刚从外面回来,见苏子杭不在客栈之中,正想出去找他,没承想与涂新月来了个面对面。
自己反倒是被吓了一跳。
“嫂子?你竟然来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