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关了手机,开始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车停在了宿舍底下。
易安扭头看过去,晏晏已经安稳地睡在椅子上,睡意沉沉。
易安将灯按熄。原本玻璃贴的就是那种严严实实的黑色挡光的贴纸,等灯都熄灭,车子里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易安没有叫她,他在驾驶座上坐了一会儿,然后下车抽了一根烟。
这时天色渐沉,冬日渐冷,学生们下了课就直往宿舍里冲,人来来往往,也可能是易安人太显眼,大多数的人路过了都会瞟上一眼。
晏晏转了系以后也转了宿舍,现在三个人住一间宿舍。
易安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着整座宿舍楼,见这普普通通的模样,心里想着里面估计也不会好到哪去。
他抽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踩灭,就钻进了车里。
冷风灌进,晏晏幽幽转醒。
见自己身上披着厚衣服,又见已经到了宿舍楼底下,晏晏一下子惊醒。
“你怎么不叫我……”
说着晏晏就要下车,易安拉住了她:“再坐一会儿,外面太冷。”
扳着车门的手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晏晏坐在车里,易安看着前面,问她:“天气这么冷,你要不要搬过来?”
“诶?!”晏晏有些惊讶。
良久,晏晏的声音有些磕巴:“还,还是……不太方便吧。”
易安也知道自己太操之过急,他“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再过了一会儿,晏晏看了一眼时间,说:“我要上去了。”
易安没动。
晏晏抿着唇,下了车,刚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易安叫她。
晏晏一转过头,就跌进了男人的怀中。
冰冷的薄唇重重地碾压着她的,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捧着她的脸颊,那好闻的清冽的香气钻进她的身体里。
一吻再吻。
等到那似要将她吞噬的长吻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时,易安才放手。
他摩挲着她的嘴唇,像是流连。
又是重重地亲了一口,易安才道:“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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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辛夷回校的时候是和两个室友一起。
三个人喝了点酒,在大冬天里畅快地喊:“没了范允……啊不,现在应该叫晏晏,没了她,生活真是……一片自由一片精彩啊!”
张辛夷酒量算比较好的,见两个室友都有些晕七倒八,她架住两人,防止两人就这么栽跟头。
其中一人晕乎乎的:“诶你们说……范允怎么那么好命呢?明明是个丑小鸭,最后一飞冲天变成了白天鹅?我咋没这么个命啊……”
另一人也醉得不行,直道:“别说命不命了……咱们以前……欺负过她,现在只求别来找我们……麻烦就好了。”
说着,还打了个嗝儿。
三人东倒西歪地走到了宿舍区,忽然一人眯着眼,指着不远处的车,喃喃道:“难道是我想钱想疯了了?把丰田看成兰博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