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聘礼这块,我们在最后关头洽谈的时候,沈家人的意思很明确,一分钱都不出。我和你爹娘据理力争,才从抠门的沈家拿到了两百块小黄鱼作为你的聘礼。你如果还要我们去交涉讨嫌,这件亲事大概率要黄了。”
“呵,黄就黄。大不了他坐牢,我退学罢了。”陈嘉怡表情十分不屑。
说真的,自从她接受了宿命,知道自己要嫁给沈顺琨,她的心里就已经做好了半截身子踏入地狱的思想准备。
沈顺琨欺辱她在先,现在如果连个盛大的婚礼都给不了她,无法让她风光大嫁体面做人,那她也不会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当成可怜虫攀附过去。她情愿爹娘将她送到尼姑庵里做一辈子茹素的老尼姑,也不会自降身价,什么尊重都没有的嫁到沈家去受轻践。
“陈嘉怡,你有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不是你可以就可以,而是我们必须得妥协?”钱雨婷头疼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两颊太阳穴的位置炸裂般地抽、动,难受极了。
陈嘉怡瘪了瘪嘴,“话是这么说,可是真落到自己身上,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多为我争取一些权益。我不想这么随随便便地嫁过去,连个正式的算得上排场的仪式都没有。”
钱雨婷拧眉,默默看着陈嘉怡,越看越觉得心惊胆战。
她指了指脑子的位子,稳着心神问陈嘉怡,“你是不是因为刺激太大,现在还没缓过来啊?”
陈嘉怡不明所以,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钱雨婷恶寒,反问,“不然你怎么说出那些鬼话?把一个曾强、过你的男人当成未来的依靠,还认真筹谋跟他的婚礼?你嫁给他这件事自然是越低调越好啊,你之后难道不想跟这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