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再也不会受人耻笑,再也不用向人低头,他在这个女人面前,就是高高在上主宰的神!
他一遍一遍地听着那六个字的求饶声,直到女人说得嗓子哑了也听不够,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一种极度美妙的快乐之中。
甚至他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当他终于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入眼是一片鲜亮的喜红色。
他晃了晃宿醉的脑袋,感受了一下身子底下软绵绵的床褥,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新婚的喜房里。
新婚?喜房?
谢云轩猛的一个激灵,剩余的三分酒意全都飞走了。
他昨夜做了什么?
永阳郡主呢?
他一下子坐起身来,然后他就看到了永阳郡主。
永阳郡主就伏在床榻前面,她还穿着那件大红的嫁衣,只是衣裳上满是褶皱,看上去狼狈不堪。
她睡着了。
只是睡着的她,脸上兀自带着惊恐的表情,她半伏在床头,身体蜷缩成一团,脸上泪痕未干。
谢云轩整个人怔住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充满了委屈和泪痕的女人是永阳郡主。
那个高傲得像孔雀一样的女人。
怎么回事?
他用力捶了一下脑袋,昨天发生的事情慢慢地浮上了心头。
他注意到永阳郡主白皙的脖颈上有一圈青紫色的瘀痕,吓了一跳,是自己干的?
悄悄伸过手去比了比,一丝不差。
唰的一下,冷汗就下来了。
谢云轩惊恐万分。
完了,他在喝醉了之后,居然对永阳郡主动了手,不但差点扼死了她,还逼着她像个奴婢一样跪伏在自己的脚下求饶。
毁了!
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毁了!
谢云轩只觉得大祸临头,伸出手本来想要摇醒永阳郡主,此时也僵在了半空中,竟然不敢碰一碰她的衣角。
她要是醒来之后,一定会发狂,一定会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她父亲宣平侯。
宣平侯非宰了自己不可!
在这一刻,谢云轩竟想落荒而逃。
但他咬牙忍住了。
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了出来,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他是可以一逃了之,但他逃了之后,谢府怎么样?他母亲怎么办?难道要让整个谢府为他所闯下的大错赎罪吗?
就在这时,永阳郡主醒了。
她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谢云轩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沉默地看着她,没有回避,祸是他闯的,人是他掐的,不管永阳郡主有什么狂风骤雨,尽管全都冲着他来,他绝对不会吭半声,他会默默地全都承受。
为了谢府,他已经决定把自己的尊严和脸面全都扔在永阳郡主的脚下,任她践踏。
只要不连累谢府就好。
他个人的荣辱得失算不了什么。
“……”
永阳郡主扬起了睫毛,第一眼就看见了谢云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