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干什么?江山……是他能竞争的吗?”有学子愣住了。
许渊,你飘了啊,我们大家都还是学子而已。
毕业之后,能进入大齐官方,混个一官半职就算不错了。
几十年下来,加入能够成功进入玉京当差,那就是平步青云,前途无量,未来可期了啊!
你特么到底在说些什么不切实际的话!
“我有预感,这一战,似乎有看头了。”
“何止是看头,我看,这是要捅破天了!”
“许渊,要和四位伟人打擂了吗?这哪里有胜算?他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成就?而那些人,哪一个不是立下了丰功伟绩的!”
“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勇气可嘉。”
学子们不傻,不是你说几句话就能够引起人家天地意志和文道意志共鸣的。要有理有据,甚至要有可行性才行。
“许渊。”
一道厚重的声音叫住了许渊。
许渊回头一看,是车老。
车老凝重的道:“此举有风险,无论你成功与否,都有可能得罪那四位伟人。他们中的一些虽然未必都还在人世,但也定有其信仰者。”
“你确定?”
显然,车老也不看好许渊这个行为。
作为公证人,他是有权力中断这场论道的。
“车兄,读书人,要讲信义的啊!”
虚空中传来了另一道厚重的声音,是汪老。
声音之所以厚重,不是说他们的音色,而是他们的修为还有地位,能够对空间产生自然而然的压迫。
这是上位者的固有特征之一。
“汪老的声音?”
“果然,谯宇极背后确有汪老撑腰。”
“汪老这是在……限制车老?”
“难怪许渊敢答应这场论道,原来他是车老的人不成?”
“车老可不是拉帮结派的人,想必只是单纯的惜才吧。”
“嗯,据说,疯先生对许渊的印象也很好。还有杀生童子,前几天听他和文宗阁几位师兄谈话,对许渊多有褒扬。”
“可惜了,汪老插手,车老也不好驳面子啊。毕竟这是损毁公信力的事,车老不可能为了许渊而自损名誉。”
车老听到汪老的声音,笑道:“都还是孩子而已,何必如此较真。得饶人处且饶人,汪兄你说呢?”
汪老的声音也很温和:“雏鹰总要学会自己翱翔,前辈们能做的事,顶多是在背后推他们一把,给他们一个蜕变的机会,不是吗?”
车老面色稍变:“汪兄,即便推,也应该是小赵来推!”
车老这是点出了许渊和赵科赵老的关系。
赵老在汪老、车老面前虽然算晚辈,然而一朝成圣,身份地位大不相同。即便汪老,也要考虑考虑得罪一尊新圣的后果。可谁知道汪老居然全然不在意的道:“不管是谁,今日这论道,我认为有必要继续,否则此事传了出去,连论道都可以取消,那我麓山书院还搞什么学问?岂不是会沦为天
下文道同道的笑柄?”
“你!”车老难得的动怒了。
“车老,无妨。我许渊输得起!”许渊打断了车老和汪老的虚空对话。
“哈哈哈,好,年轻人,有魄力!今日一战,即便你输,我也许你一个在麓山书院进修的资格!给你东山再起的机会!”汪老似乎对许渊也挺欣赏。
但其实,这不过是故作怜悯。
你敌人的后人出现,你是将他赶走,还是让他在你面前苦苦挣扎呢?
二者爽感截然不同。
后者的爽,无疑是炫迈,根本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