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又明白什么了。
我会痛,不是因为血鸦啄的伤口,而是因为我的体质与三叔的药相冲了,我的身体在我不知觉的情况下,发生了我无可预知的异变。
意识到这一点,我低下了头,不说什么。
三叔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他把药收好,默默帮我包扎了伤口。
我担心地问:三叔,我会死吗?
三叔说不会,因为我看起来并没有被阴气侵蚀的样子。
他说完话就不吭声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发觉了什么。
弄好伤口之后,我起身去验查父亲的遗体,发现二婶和父亲的遗体都有些损坏,不由得咬牙暗恨起那至今未露面的阴十二,看看,这都是他干的好事!我们人间有一句话,叫做“死者为大”,及时死者生前不怎么样,但是死后,都是要受到尊重的,破坏遗体遗容都是要遭天谴的!
我心里没个好气,但是又无可奈何。
三叔往门窗贴好了黄符,锁好窗户后,就招呼我一起上街去买些东西。我问怎么忽然想上街?三叔低头闷声说他没想到这次阴十二来势汹汹,那血鸦冲进来不像是失控,而像是有组织的,否则也不会只啄尸体,而不伤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