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理会他,可是他哭得太可怜了,我走一步停一步,听得实在揪心,就索性回去,抬头看看那灯笼,里边的蜡烛是新的,还很长,也就意味着我还有时间跟这个男人磨叽。
我不耐烦地说:你一个男人,能不跟个女人似的哭成这样么!
他抬起头,哀怨地瞅着我,我翻了一个白眼,最受不了男人用这么软弱无助的眼神了,一个男人可以没有钱,但是不能没有骨气,你说是不?
我叹口气,蹲在他面前,四下看看,敖雪那死鬼不在附近偷窥,她不仅神出鬼没,还十分严苛,一旦挂起大红灯笼,她就不会再允许有任何人出现在灯笼房附近,所以有不少胆大的好奇者在想接近灯笼房的时候,都会被她吓退。
但我想,她希望我进入房间里,所以不会现身阻止我的。
汉子用不安的眼神瞅了我许久,才凑过来,用气音对我说:妹子,我怕!
“怕什么?”
“怕死!”
“死?”
我疑惑不解,汉子抬起头,看向灯笼,我也看上去,蜡烛还是新的,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并没有烧掉多少。
汉子咽咽口水,对我说:妹子呀,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了,整整三年啊!你知道这里究竟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地方吗?
我摇头,觉得还好,只要守这一方的规矩,就不会出事,也就不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