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灯光微暗,四周的喧嚣声在这一刻仿若远去。周合看着那走过来的人,觉得自己应该是出现了幻觉,使劲儿的甩了甩头。
就这会儿的时间,程洝已走了过来。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问道:“喝了多少酒?”
周合在此刻莫名的心虚了起来,小声的说道:“没喝多少。”
头是昏昏沉沉的,她伸手用力的摁了摁,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周合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环视了一下四周转移开了话题,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祝钥去洗手间已经好半天时间了,也不知道怎么的还不回来。她问着就站了起来,打算去找祝钥。
她醉得比想象的还要厉害,脚底下竟然是轻飘飘的,起来就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幸而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桌子。
程洝没回答她的话,忍不住的抚额,问道:“你去哪儿?”
周合转头茫茫然的看向了他,说道:“祝钥去洗手间还没回来。我、我去看看。”
她说着就要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她走得是跌跌撞撞的,程洝直接打横抱就将她抱了起来。木着一张俊脸说道:“你徐师兄已经把她接回去了。”
周合不由得一愣,被他突然抱起来吓了一大跳,差点儿惊叫起来。反应过来后立即就挣扎,要让程洝放她下来。
她很瘦,抱着是轻飘飘的。程洝压根就不搭理她,直接就抱着她往外边儿走。
周合挣扎了一会没能挣扎开来,见四周有探究的目光看过来,只得将脸埋到了程洝的怀里。
酒的后劲儿大,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这会儿的清醒本来就是强撑,被程洝抱着竟然就那么就睡了过去。只露出小半边清秀的脸来。
程洝是开会直接过来的,司机还在路边等着。见着他将周合抱出来,赶紧的上前打开车门,低声的询问道:“周小姐这是喝醉了?”
程洝嗯了一声,看着周合那闭着的眼睛,心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低声的吩咐道:“开慢点儿。”
司机应了一句是,上了车,发动了车子。
程洝是接到徐原宁的电话过来的,祝钥一向都爱耍酒疯,两人才刚店里喝酒店里的经理就给徐原宁打了电话。
他过来时路上堵车,等到到时正巧遇见上洗手间不知道怎的走到了后门的祝钥正被俩侍应生拦着。
俩侍应生让她进酒吧她不肯,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去找周合。
她只要一醉闹腾得就厉害,徐原宁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眉头,快步的上前。
他原本是要带着祝钥去找周合的,谁知道才上前去扶祝钥她就吐了他一身。他这下只有交代店里的人看着周合。正皱着眉头想着让谁来接周合,醉了的祝钥不知道怎的就拨通了电话,她口齿含糊什么都讲不清楚,最后还是徐原宁将电话拿了过去。告诉了程洝地儿。
彼时程洝还在开会,他直接让人散会后就过来了。
虽然知道徐原宁办事一向都还靠谱,但听见祝钥那口齿不清的话就知道两人肯定都喝得不少。他是恼的,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
直到过来看到周合是好好的坐着的,一路上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车子还未开到程洝住的地儿,好不容易刚将祝钥弄到家的徐原宁这才抽出了时间来打电话,询问程洝是否有接到周合。
程洝看了看睡得蜷缩在座椅上睡得很熟的人,说接到了,并客气的向徐原宁道了谢。
那边祝钥又闹了起来,徐原宁好像是还要说什么的,这下匆匆的挂了电话。
周合在车上睡觉是老老实实的,但到了停车场下了车,胃里就开始翻涌了起来。扑到一旁的垃圾桶前就呕吐了起来。
她很久没有喝过酒,混合的酒酒劲又大,就跟要将胃也给呕吐出来似的。
程洝在一旁给她拍着背,但这并没有什么作用。直到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周合这才浑身虚软的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喝了酒是热得厉害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密密的汗来。她不耐烦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吐过之后的脑子更是昏沉,程洝要再去抱她她却不肯了,最后办抱搬扶的将她带上了楼。
原本是要直接将她放床上的,但到了屋子里,周合就嚷嚷的说着口渴。程洝只得将她放在了沙发上,去厨房里给她冲蜂蜜水。
一杯水喝下,周合的胃里稍稍的舒服了些。身上热得厉害,她又嚷嚷着要洗澡。
喝醉后的事儿是比平常多很多的,程洝甘之如饴。哄着她在沙发上靠着,又去浴室放水。这边是没有周合的睡衣的,他拿了他的睡袍毛巾等东西放好,这才去叫那喝醉了的人。
她醉得是不轻的,程洝耐心的叮嘱她别睡着,看着浴室的门关上,稍稍的松了口气儿。拿出了手机给阿姨打电话,询问醒酒汤该怎么做。
趁着周合洗澡的这段时间做起了醒酒汤来。
原本以为周合会很快就洗好澡的,但却并没有。程洝的醒酒汤煮好,又等了好一会儿没动静,他是担心她会摔倒之类的,去敲了浴室的门,叫周合的名字。
里头的人儿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程洝伸手去打开门,这才发现门是从里边儿反锁了。都醉成这样儿了她倒还记得反锁门。
程洝多少是有些无奈的,去找了钥匙来将浴室的门打开。又敲了门没有任何反应推开门进去,才发现周合在浴缸里睡着了。
她应该是一进浴缸就睡的觉,身上的衣服也没有脱。就那么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她醉成了这样儿,自然是感觉不到难受的。
程洝无奈得很,上前叫她的名字。周合不过睁眼看了他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
浴缸里的水已经渐渐的凉了,他这下只得找了浴巾放在一旁,将人给捞了起来。
原本以为周合这下会很配合的,但她这下却不再配合了。程洝给她脱那湿漉漉的衣服她挣扎反抗着。
酒劲儿上来她连站也站不稳,程洝又得给她脱衣服又得顾着她摔倒,再加上这是一项很考验意志力的活儿,短短的时间里,程洝就被折腾出了一身的汗来。
眼前是活色生香的,周合挣扎两人之间时不时的会有肢体接触。程洝扣着她的手,喉咙里干得厉害。他这才才发现他完全是在自己折磨自己,好不容易将浴巾将面前的人儿裹住,见她热又要扯开,哑着声音说道:“小阿合,你要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时候的周合哪里听得懂,一个劲儿的嚷嚷着难受。挣扎间她不知道怎的又去打开了蓬头,水哗啦啦的就洒了下来。两人瞬间就淋了个湿透,身上刚裹好的浴巾也湿了……
程洝刚才就一直在克制,再去换同样是在考验他的意志力。他哪里还克制得住,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吻上那柔软的唇瓣的。
醉了的周合显然也是‘欺软怕硬’的,只知道小声的呜/咽着。殊不知……
醒酒汤自然也没能喝成,周合起先是很难受的,最后连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头疼欲裂,她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才刚动了动,立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昨晚折腾得晚了,程洝餍足得很。这会儿还没醒来,听见她的呻吟轻轻的拍起了她的后背来。
两人均是赤裸着的,周合已经感觉到。身体僵得厉害,看也不敢去看搂着她的人,就那么僵着身体躺着。等着程洝轻轻拍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像是又睡过去了,她这才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
床头并不见她的衣服,地上就只有一浴巾。她胡乱的捡了浴巾披上,刚打算出去,床头就传来了程洝的声音。因为才起床的缘故,他的声音带着暗哑,支起了身体看向了她,说道:“怎么了?”
她轻轻的呻吟一声他都知道,起床他哪里又会不知道。
周合仍旧不敢去看他,支吾着说去洗手间,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昨晚的事儿她在她的脑海里就只剩了些片段,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程洝家里的。
头疼得厉害她也顾不上了,昨晚的情形就只剩了些片段在脑海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程洝的家里的。当然,这时候她也不会追究,出了门之后就去找自己的衣服,打算趁着程洝还没起床赶紧的逃离。
当然,她这如意算盘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去浴室时才发现她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她懊恼不已,咬咬牙,正打算就那么穿上,浴室门口就传来了程洝的声音:“小阿合,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他这会儿已经穿上浴袍了,正懒懒的系着带着。那露出来的胸膛上还有些可疑的痕迹。
周合哪里想到他会那么快就起来,没敢去看她,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找我的衣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