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往高台走去,讨北王结束了讲话,旋即走了回来。
我混在征东王的随行队伍中,一直盯着瑞奕亲王。
瑞奕亲王不断往门外看,应该是还在等什么人。
二公子走上高台,拿着话筒,噗噗地两声,旋即说道:“今天是我父王下葬的日子,原本有很多事情都可以暂时放一放,过了今天再解决,但是有些事情却拖延不得。我在这儿很想问问有些人,待在灵堂里,看到父王的遗像心里是什么感想,有没有愧疚,有没有以死谢罪的自觉!”说完陡地看向征东王世子,表情狰狞起来,目光锐利如刀。
到了此时,已经没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二公子再也没有任何顾虑,直接狠狠地盯视着征东王世子。
世子心中有鬼,更是恼怒,当场叫道:“老二,你指桑骂槐的说谁啊?”
瑞奕亲王眼见两兄弟对质,立刻侧身对身后的随从吩咐:“人还没到齐吗?”
随从回答:“应该快了。”
我也是回头吩咐刑铭:“刑铭去把胡总管请进来。”
刑铭点头说:“是!”
胡中原跟到了征东王府,但因为身份特殊,所以一直待在外面的车上,且做了一些掩饰,化了妆,易了容,车子也特别布置,后排的车窗玻璃全部贴了深色膜。
刑铭随即转身带着几个警卫退了出去。
高台上,二公子听到世子的话,也不再避讳,厉声道:“说的就是你,大哥,我的好大哥!从小到大,父王就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将来执掌征东王府,将征东王府带向前所未有的辉煌,我自问一直努力,但从来被排除在王位继承人资格外,这些我也没说什么,谁叫你是我大哥啊,可谁想到你竟然狼心狗肺,不,简直禽兽不如,和王妃苟且,谋害父王,你以为这些事情可以瞒住所有人?”
“老二,你少在这儿含血喷人,你说我和姨娘苟且,可有证据?父王明明是胡中原谋害的,怎么又扯到我身上?”
世子大叫起来,因为被二公子揭穿了丑事,显得更加的激动。
二公子说:“胡总管谋害父王?据我所知,胡总管在父王遇害的时候人在外地,难道他还能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你这话不觉得荒唐吗?”
世子叫道:“那他为什么逃跑?不是心中有鬼畏罪潜逃吗?”
二公子冷笑道:“你和王妃,不那个贱人派了多少人追杀胡总管,他不跑等着被你们杀人灭口,死无对证吗?”
王妃怒喝道:“老二,你说话可得靠点谱,别张口胡来,今天是你父王的丧礼举行的日子,有什么话可以等以后再说。”说完转身对身后的侍女吩咐道:“二公子失心疯了,去将他带下来,好好看管!”
“是,王妃!”
那些侍女恭敬地答应,表面上只是要带二公子离场,但其实却各自暗暗准备下杀手。
我眼见得这一幕,心知二公子有危险,当即对已经退回来的讨北王说:“他们有可能杀二公子,别让那些侍女靠近二公子。”
讨北王点了点头,大声喊道:“等等!”
王妃看向讨北王,说道:“讨北王,这是我们征东王府的家事,您还是最好别插手。”
讨北王说道:“我和征东王情同兄弟,他如果死得不明不白,我自然也不可能旁观。二公子有话要说,为什么不让他说,难道王妃和世子心里有鬼?”
王妃连忙叫道:“我们有什么鬼?王爷别听他胡言乱语。”
讨北王说:“是不是胡言乱语,把话说清楚就行了。”
二公子转身看向讨北王,说:“我父王出事之前,原本在外地,半夜忽然接到密报,赶回临州,结果当晚就出事了。我父王回到临州很多人亲眼所见,而胡总管人在外地,所以我父王不可能是死于胡总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