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这小家伙,爬到了驾驶座上,在田甜身上蹭了一下。
我不禁担心起来,山精这小家伙,万一钻进了田甜的裙子里,到时她把车开到沟里就麻烦了。
“田甜,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你千万把好方向盘。”
听我说的很严肃,田甜差点吓哭了:“黄山,车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会是徐先生,那天木箱子里的东西,什么虫子癞蛤蟆的,爬出来一个了吧?”
我心说,该不该把山精的存在,告诉这丫头呢?
我这么想的时候,田甜又带着哭腔说:“要不是木箱里的东西,难道是你们经常说的那种脏东西,有一个附到了我身上了吧?黄山,你不会不管我吧?”
看田甜吓得够呛,花容失色的样子,我心说这会,你知道一个男人的重要性了吧,要不是我坐在车里,你早吓傻了。
我就打算告诉田甜,其实是我的小宠物搞的鬼。
我刚想张口,山精就从驾驶座底下怕了出来,对我露个鬼脸。
山精回来了,我就没有告诉田甜的必要了。
我装模作样的,念了一大串,连我自己也听不懂的咒语,然后让田甜把后排的车窗打开,我又装腔作势的对外面挥挥手。
“没事了,脏东西被我赶跑了,你不用怕了。”我安慰她说。
田甜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脸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真的被我赶跑了,骗你是小狗,不信你看我脖子上,刚才驱赶脏东西的时候,还被它给咬了一下。”我就把脖子上,之前肿的那一块皮肤,亮给田甜看。
田甜看了看,突然又生气了。
“我就知道是你搞得小动作,少装神弄鬼吓唬我,你脖子上那块红肿,之前我在你家里就看到了,大多是你调戏那个小女生,被人家给掐肿了的!”
田甜对我又恢复了之前的态度,我也没解释。
反正山精回来了,不会搞得她出车祸,让我们车毁人亡就行了。
我低头看看山精,小家伙又爬到后排座椅上,大摇大摆的坐着,手里还拿着两个小管管,在自己的光脚丫上划来划去。
我夹着小家伙的腰,把他提起来,再看看他的脸,坏了!
那两个小管管是田甜的指甲油,竟然被山精给偷来了,小家伙把自己两只脚丫,画的红红绿绿不说,脸上也是半边红半边绿的,看上去就像一个小鬼头。
这个样子的山精,要是再爬到前面去,趴在田甜大腿上露个头,保证能把田甜给吓的昏死过去。
我又不会开车,真要那样就麻烦了。
我连忙在驾驶座和副驾驶中间的储物盒里,抽出一张抽纸。
我把抽纸折了两下,使劲去擦山精的脸。
我一个在农村长大的娃,哪里知道抽纸是擦不掉指甲油的。
擦了半天没擦掉,我就把山精手里的指甲油夺下来,重新拧上盖子,悄悄在放着抽纸的储物盒里,然后用手指敲着山精的头,警告他不要在车里调皮。
小家伙正是在贪玩的时候,刚刚睡醒一觉,精神头大着呢。
他哪里会安分的干坐着,趁我不注意,又爬到前面,把田甜钥匙扣上的小玩偶,给偷了回来。
自己的孩子谁不疼。
我也不好老是教训山精,就由着他把田甜那个打火机大小的玩偶,当做布娃娃抱在怀里玩儿了。
这时我感觉,徐老三说得对。
以后确实要找个小精灵,陪着山精一起玩,我也怕他以后觉得没有同类在身边,会有失落感。
这么想着的时候,田甜已经把车开进县城,进了一个地下车库。
我和田甜下了车,山精赖在车里不想下来。
田甜催着我快走,我就只好把山精留在车里,示意他不许乱跑。
我刚关门,田甜就把车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