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彤说哥,这个不用你担心,我已经跟我妈说了,这次我帮她还清了债务,她对我的生育之恩,我也还清了,假如她再闹幺蛾子,我是不会再帮她善后了。
我点点头,说晓彤,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哥,我明天早晨就离开,我走的早,就不要你送了,你多保重,你是一个好人!”晓彤真诚的说。
然后她上了自己那辆小轿车,一脚油门,往自家的宾馆去了。
晓彤的车,突然在前面一个急刹,刺耳的刹车声吓了我一跳,我抬头一看,晓彤打开车门,把一把硬币,放到了一个搪瓷缸子里。
那一把硬币不少,哗啦啦的响声不绝于耳。
搪瓷缸子的主人,是一个乞丐,穿着捡来的破烂衣服,一张脸在路灯下闪着亮晶晶的油光,不知道已经几年没洗了,头发一缕缕的,都黏在一起打结了。
自从紫桓分校正式运转,生态小组那边的小虎崽对外开放,跑虎街的人流,是一天多过一天。
比如现在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游客,出来偷闲的学生,三五成群的。
哪个地方发达了,哪个地方就会涌来一帮乞丐,跑虎街也不例外。
我对这些乞丐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所以也没有在意。
晓彤扔完了硬币,那个乞丐给她磕了好几个头,我在这边都能听到咚咚响。
晓彤没等乞丐磕完头,她就上了车。
我们这边有个流传的老话,长辈给年轻人磕头,就是折年轻人的寿,有个名词叫做磕头杀。
虽然看不清乞丐的脸,但是也能感觉到,他的年龄不小了。
虽然他不是晓彤的长辈,但是怎么也算是一个老人,晓彤不接受他的跪拜叩首,做的也很对。
晓彤都开车走了,那个老乞丐,还是对着车辆使劲磕头。
我走过去,扶住了那个老乞丐,说别磕了,我们这边,不允许磕头杀,你这就是磕头杀。
老乞丐甩开我的手,端着搪瓷缸子站起来,往远处走了。
那边是卖小吃的夜市,我估计,他是准备去吃东西了,毕竟到手了不少硬币。
看着老乞丐的背影,我总感觉他身上,有一股邪气。
我本来想追过去,但是闻闻自己手上,很刺鼻的味道,那是我刚才伸手扶老乞丐,跟他接触时留下来的。
好久没洗澡的人,身上都会有怪味。
我心说老乞丐身上的邪气,或许不是什么邪气,而是长久没洗澡,身上发馊了的原因。
我想追上老乞丐,验证一下的时候,胡小莉给我打电话了。
“我喝多了站不稳,丫丫扶着我呢,田甜也喝多了,你快点来接她。”胡小莉醉醺醺的说。
“有你这样的婆婆嘛,带着儿媳妇醉酒!小米呢,小米不能扶着田甜下来嘛!”
胡小莉说小米也喝醉了,她有大头扶着呢,所以你来扶田甜就行了。
我当时那个气啊,唯恐山精被别人看到。
小蛊只要不说话,看上去跟一般小孩差不多,不怕被别人看见,但是山精就不一样了,只要他暴露在众人面前,一定会被误会成小人鬼的。
我当时就把那个乞丐扔到了脑后,急匆匆向饭店跑过去。
除了丫丫是清醒的,胡小莉和小米田甜,都是满身酒气一嘴胡话。
丫丫扶着胡小莉,大头抱着小蛊扶着小米,我连忙上去扶住了田甜。
山精很机灵,也知道自己不能露面,早就藏到了田甜的包里,看我来了,小家伙这才露个面,对我点点头。
我赞许的摸摸他的小脑袋,让他抓紧回到包里。
下楼之后,丫丫和胡小莉上了胡小莉的车,我就说大头辛苦你一趟,把车开到关帝庙里去。
大头开着胡小莉的车在前面走,我载着田甜小米在后面跟着。
小米揪我的头发,田甜拽我的耳朵,差点没把车带进沟里,我大声呵斥,让她俩老实点,然后开车直奔关帝庙。
关帝庙里,魏大宝坐在院子中间,迷迷瞪瞪的打瞌睡。
徐老三这次离开,可苦了魏大宝和老白,白天黑夜的换班在这里看着,看到我来了,魏大宝立马说黄山,关帝庙可就交给你了,我走了。
然后这老家伙都没有停留,拍拍屁股就走了。
我把胡小莉和丫丫,安排在了东跨院,我带着田甜小米,住进了西跨院。
两个女生醉的并不太严重,但是借酒发疯,各种缠着我,一个让我亲,一个让我抱。
我推开她俩,献给小蛊和山精洗了澡,又把两个小家伙放到床上,这才来到客厅,一手一个,把田甜和小米,都给扔进了西跨院的浴室。
田甜在这边住过,浴室是她改造的,比东跨院简陋的浴室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