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我们同时沉默着,两人都没在说话。
过了许久,我才说:“我一定要和陈青川离婚。”
我像是在同自己发誓。
陈丽娜看了我良久,她说:“会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以前或许我还会劝自己忍,现在我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忍下去,总会有这天的,一定会有的。
我暗暗告诉自己。
陈丽娜在这陪了我许久,因为我这边没人照顾我,她说要留在这里陪我,其实我这边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金妈虽然不在,可有护工,虽然照顾得没金妈细心,可基本上能够满足我所有需求。
陈丽娜也笨手笨脚,她哪是照顾的人,我劝着她离开了。
不过她在离开前,对我说:“不过,开颜,当初所有人以为你被绑架的时候,陈青川还是很担心你的……”我说:“不管如何,我都要和他离婚。”
陈丽娜知道我心意已决,她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晚上护工留在这照顾我,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好不习惯的,让阿姨给我吃完饭,自己便躺在床上继续睡。
这几天实在太累了,躺在医院的前两天日子几乎没有太难过。
我妈那天从我病房离开后,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金妈也没有,陈青川更加没有。
她们这样我还乐得自在。
可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差不多一个多星期后,我几乎在床上有些躺不下去了,总是忍不住想要翻身,那个护工是听过护士叮嘱的,不断同我说:“许小姐,您不能乱动的,必须要躺好,骨头才能愈合。”
可我根本不肯听那护工的话,用尽全力动着,想要自己舒服些。
那护工急死了,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到下午的时候,我竟然觉得腰也没那么疼了,在护工从病房离开后,试图从床上下来。
可是才用手撑着从床上起身时,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竟然是陆明她妈,她站在门口看向我。
我动作一顿,便看向她。
她手上挎着包,脚上踩着高跟鞋,年纪虽然四五十了,可看上去顶多四十出头一点,她看向我,便朝里头走了进来,站在我面前问:“陆小姐,需要帮忙吗?”
我没想到她会来这,我看向她,好一会儿,我便又往床上躺了下去,看向床边陆明的母亲问:“您找我有事?”
她笑着问:“没事就不能找你?”
我没说话。
她坐在我床边说:“怎么也没个人照顾你。”
我知道她今天来,必定没什么好事,我说:“您有事就直说吧。”
陆明的母亲也不跟我绕圈子,她说:“我今天来,是想跟陆小姐说几句话。”
她看向:“我知道你跟我家陆明从小认识,而且交往过几年,可这并不代表什么,如今最重要的一点,我只希望陆小姐明白,以前你尚且是单身我们家都不能接纳,更何况是如今已婚的你呢?你的丈夫管不住你,但我希望陆小姐能够守点妇德,你可以来倒贴我家,可我家未必丢得起这个脸,还有,如果你是真爱陆明,你要做的,不是将他拉入流言蜚语中,三年前你已经伤害过他一次了,难道三年后,你还想让他成为口诛笔伐的对象吗?”
陆夫人看向我的眼神再也没有以前的敌意,甚至还很和善,她说:“陆小姐,爱一个人是希望他好,希望他光明正大站在公众视线下,而不是将他拽入一段旋涡中,让他成为一个千夫所指的第三者,我希望你放过他。”
她忽然起身,站立在我床边,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盯着她,她弯身便跪在了我床前。
我吓了一跳,当即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声问:“你在做什么了?!”
她跪在我面前没有动,目光无比坚定的看向我,她说:“我今天在这里求你,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求你,放过我家陆明,他已经经不起第二个第三年了,我不想失去这个儿子,我们陆家只有他这一根血脉。”她声音带着哽咽说:“就当我求你了,开颜。”
她忽然在我床边给我磕着头。
我想从床上爬起来,去扶她,可是我动弹不了,一动,便牵扯到腰间的伤口,钻心的疼。
我只能用手撑着身子,满头大汗看向她。
她在我面前,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磕着,大有我不答应她便不起来的架势。
我躺在那看了她良久,当她磕到头即将要破时,终于我出声说:“行了,陆夫人!”
她磕头的动作一僵,便趴在地下,等着我接下来的话。
我用手撑着无比疼痛的腰说:“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