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川对那局长说:“你先回去吧。”
那局长便从书房离开。
等他一走,陈青川又对陈母说:“妈,你们出去吧。”
陈母相当担忧,她说:“青川,她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这种女人你还让她待在这干什么?你让她现在回去。”
陈麟也在一旁帮腔说:“是啊,哥,妈妈说的没错。”
陈青川略有不耐烦,再次对她们说了句:“你们出去。”
陈麟却不肯,还想说什么,陈母拉着她说:“走吧,我们去外头等。”
陈麟看向她妈,便只能随着陈母离开。
等她们母女两人出去后,我问:“庄民的死你知道吗?”
他一点也不意外,他坐回椅子上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似乎有些感冒,桌上有药,他拿了几颗递到嘴里,用水面无表情吞了下去。
我说:“他就死在我面前,我们见面的时候。”
陈青川说:“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站在那紧捏着拳头,我深呼吸一口气说:“陈青川,我不愿意将你想成那样的人,今天你在这告诉我,当初庄民为什么会离开富安,为什么他的股份会在你手上,只要你跟我说清楚这一切,我就什么都相信你。”
陈青川听到我如此问,他靠在椅子上看着我说:“相信我?”他笑着说:“你觉得你这种话说出来有意义吗,许开颜,你要是相信,你现在就不会站在我面前,以这样一副姿态来质问我。”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我只是有我自己的疑惑,我如果不相信今天就不会跑来这问你。”
陈青川说:“你不如直接问,我跟庄民的死是否存在关系。”
我冷着脸问:“所以呢,有关系吗?”
陈青川笑着说:“抱歉,就算有关系,你觉得我有这个义务同你说吗?你当自己是谁?”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他说:“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我说:“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解释股份,难道那些股份你就这么不想让我知道吗?”
陈青川反问:“那些股份和你有关吗?股份在庄民手上还是在我手上有区别?许开颜,你关系的不是股份的问题,而是你怀疑当初我逼走庄民另有内情,甚至可能关乎你妈的死对吗?或者还是你认为我现在的地位会威胁到你?”
我紧抿着唇站在那没说话。
陈青川从椅子上起身,朝我走来,他站定在我面前,低头看向我:“这就是你对我的信任,许开颜。”
我脸色发白,不想让他看我,我将脸别向一旁。
陈青川却将我脸别了过来,他说:“你不敢看我?”
我说:“我只是忽然觉得有些不认识你,陈青川,我以为自己够了解你,可现在在我发现,不,我不了解你,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他轻笑:“那你告诉我,你眼中的陈青川是个怎样的人,是卑鄙,还是无耻,还是居心叵测?”
我冷声说:“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股份的事是吗?”
陈青川未回答。
我说:“好,你就当我从来没问过。”
我将他推开转身就走,而陈青川往后退了几步,他便笑着倚靠在书桌上望着我气冲冲从他书桌前离开。
到达外头,陈麟和陈母两人虎视眈眈在那看着我,我看了她们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便直接从她们身边经过。
这时站在那的陈麟气不过,在我身后说了句:“许开颜,以后你不要再来这,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要是再来,我们一定会毫不留情将你赶出去。”
对于陈麟的袁,我根本不理会。
我从陈青川那出来,又坐车回去,在回去的路上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
我同他说:“我正要回家。”
陆明说:“出来跑步吧,正好散散心。”
我想到回家,脑袋必定是关于庄民的死,我深呼吸一口气说:“好,我现在过来。”
等到达那,陆明穿着运动服在河提边等我了,他见我没有换衣服,便问:“从哪赶来?”
我想都没想,回答:“陈青川那。”
陆明问:“你去找他了?”
我说:“是,有点事。”
陆明递给我一瓶水说:“为了庄民的事情吧。”
我说:“其实我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些是他做的,可是我问他,他根本不跟我解释,陆明,我真的不了解陈青川,一点也不了解。”
陆明说:“庄民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少,我姐为了庄民的死,在家还发了好多天的火,毕竟庄民是她费尽心思联系上的,如今却在刚回来见你的档口,突然死亡,按照她的性子,她自然不会太甘心。”
我说:“一直以来,确实都在麻烦你姐姐,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而且如果我不联系他,可能他现在应该还好好的活着。”
陆明手落在我肩头,他安抚我说:“你相信命中注定这句话吗?一个人注定死亡,那么就算没有你,他也会死在别处,所以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说话。
陆明对我说:“走吧,陪我跑会步,你心里的郁结就会消散。”
其实我没什么心情,不过见陆明已经开跑了,我只能跟在他身后小跑着。
同他跑了一圈,我太累了,干脆不再同他跑下去,还是选择早早的回了家。
留着陆明一个人在那继续跑着。
我回到家后,我在我妈房间待着,望着墙壁上她的遗照,这一待就是一下午。
当外面的太阳渐渐往下落时,阿姨上了楼,走到我妈房间门口,便对我说:“小姐,晚饭准备好了。”
我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对她说:“好,我现在就下去。”
阿姨便应答了一声,未等我,先下了楼。
等阿姨一走,我走到我妈的遗照下,点燃了三炷香,便插入香炉里,这才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