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管取什么都会面临极大的危险,你不必担心。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
“皇嫂……”风千洛想再劝一劝,可惜苏云沁率先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会让自己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她抬眸,定定地看着风千洛。
她说得如此斩钉截铁,笃定而认真。
她还要救自己的女儿,她怎么都不会把自己的性命拿来开玩笑。
风千洛心中甚是郁闷,忍不住嘀咕了一声:“你这性子还真是跟我皇兄一样倔强。”
有句话说得可真是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两性子如此相似,想不在一起都难吧?
……
两日后。
天玄御书房内。
风千墨正单手支着下颌,听着身边的大臣说国事。
翅膀扇动的声音突然落至窗台上,他蓦地抬起头看向窗台。
是那只送信的白鸽。
“陛下?”见风千墨抬起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台,一旁白衣的年轻丞相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那方窗台。
“你继续说。”风千墨漫不经心地道。
顾玉恒无语,“陛下,臣要说的话刚刚已经说完了。”
“如若无事,你先退下。”他手指敲在桌面上,已经趋于不耐烦了。
顾玉恒差点要吐血。
伴在这位脾气不算太好的帝王身边,他这个丞相迟早要被气出内伤。
“还有一事,陛下让臣去查的其他凤族人的事情,臣已经查出些眉目了。臣的人已经渐渐让那人信任,只要让那人说出解蛊王的法子……”
风千墨忽然抬眸。
顾玉恒汇报的最后这件事情,才是最引起他在意的事情。
“人在何处?”
“在漠北,是凤族所剩不多的男人。”
“男人?”
“对,年纪已经六十了。不过这老头似乎经常不清醒,总是说些胡话,只要让他相信我们,便能让他放下戒备。”
“玉恒,这件事情你办得不错。”风千墨难得夸赞了他一句。
顾玉恒从小便与他一同长大,青梅竹马。之后,顾玉恒更是追随着他,他深知顾玉恒有多少才情。
顾玉恒暗暗撇嘴,“陛下谬赞了,等臣拿到结果,陛下再赞也不迟。”
他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在窗台上等待的信鸽,他便说道:“既然如此,臣先行告退了。”
“好。”风千墨点了点头,待他离开,立刻起身去将信鸽取来。
顾玉恒人是已经走到门口,发现他家陛下迫不及待地去取信鸽,他不免又多看了一眼那只信鸽。
看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深闺怨夫,等着自己的媳妇寄信呢……
嗯,这个比喻怎么有点怪怪的?
风千墨取下信纸,发现这次给他写信的笔迹与上次那张极其相似,但这次署名却是苏小野。
他的神情滞了一下,很快便有几分失笑。
上次那肉麻的信竟是女儿写的,而非苏云沁写的。
而他回过去的信……倒是有些肉麻。
他这是被自己的女儿带进了坑里了?
可把信上内容读完,男人的笑意瞬间一敛,表情有了些阴鸷。
读完信,他狠狠捏碎了手中的信纸。
……
两日后,苏云沁骑马赶往古周北部,此地最缺水,人口也最少。
而九曲灵蛇最喜欢这样的地方。
黄沙覆盖下,百姓们皆是依河而建。
只有河边有零零散散的房屋,行人也少了许多。
苏云沁在一家简陋的客栈门口勒住了马缰,抬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客栈,她蹙了蹙秀眉。
这方圆十里的店她都找遍了,只有这里有一家客栈,即便是没有生意,她也别无选择。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呀?”客栈内的掌柜一眼看见了苏云沁,暗想这是大生意上门了,立刻迎了上去。
苏云沁一身简单男装,头发梳的也是男子发髻。
她骑在马背上,端的是绝艳气质,胜雪白衣让她清贵而卓然,乍然一看便是长相俊俏柔美的翩翩贵公子。
“住店。”苏云沁没有选择,从马背上下来,将马背扔给了掌柜。
“好的,小的这就给您安排房间。不过入住之前,需要先付一千两的押金。”
苏云沁的脚步猛地一顿。
她转头看向不远处正端着讨好笑容的掌柜,美眸一眯。
“你刚刚说什么?”
“就是……就是付一千两……”
还真的把她当肥客来宰啊,这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