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墨不动声色地阖上了苏云沁的屋门,动作非常轻,担心会吵醒苏云沁。
“嗯。”他眉眼淡淡,并没有因此有太多的反应。
而金泽更是一脸兴奋,恨不能拍手叫好。
金冥要面瘫些,但心底也依旧是有些喜悦的。
……
阳光轻柔照入屋中,苏云沁睁眸起身发现身边并没有风千墨的身影。
静容听见她起身的动静,连忙上前来替她更衣洗漱。
“娘娘,听邪风说陛下三更天时就走了,不知去了何处。”
苏云沁扬了扬眉。
“邪风说,听金泽说好像是什么‘鱼儿’上钩了。”
鱼儿?
苏云沁很好奇,风千墨要钓的鱼儿是谁?总不可能是君文浩吧?
她由着静容搀扶起她,却没有继续静容的这个话题,而是道:“那天香楼如今怎样了?”
“听说已经正常开门营业了。”
“呵。”苏云沁冷笑一声,“今日我们去天香楼坐坐。”
“啊?”静容睁大了眼睛,目光一下落在了苏云沁隆起的腹部上,暗想他们皇后娘娘不是开玩笑吧?
天香楼那样的烟花之地,对苏云沁这样的孕妇非常不利。
“别啊了,出去吩咐邪风。”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天香楼里应该会有答案。
……
天香楼。
经过前两日的事情,天香楼的客人却不减反增,客人在门外来往许多,直到苏云沁走入天香楼。
她特别穿了宽大的男袍,身形看起来格外古怪,梳着男子的发髻。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就是个男人,还特别在嘴角上贴上了八字胡。
这会儿静容陪同在她的身边与她一同踏入天香楼,一时之间成了众人的瞩目对象。
虽然往常大腹便便的男人总是有的,可像苏云沁这样挺着肚子的男人还真是难得。
有人低声道:“那男人跟有孕了似的。”
另一人随即附和:“恐怕是有病的人。”
挺着他们的议论,苏云沁淡淡勾了勾唇角,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有花枝招展的姑娘上前来招呼她,目光看了一眼苏云沁隆起的腹部,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然。
“公子,您是预订了哪位姑娘伺候?”
“你们的头牌呢?”苏云沁边问,目光边搜寻了四周。
女人见她四处张望,心中升起一丝怀疑。
这眼前贴着八字胡的脸分明长得格外美丽,甚至肌肤白皙至极,看上去像个女人。
难不成……
这是哪家公子的夫人,其实挺着大肚子来抓男人的?
这种事情每天都有发生,只是挺着肚子扮成男人闯入春楼还是头回见。
“公子,头牌沉鱼和落雁二人都已经被人定了呢,您……”
“那位定了的公子不嫌弃跟我一同分享吧?”苏云沁语出惊人。
这话,差点没让一旁的静容摔倒。
她也真的是淡定不了了,真的要败给皇后娘娘了。
一同分享是什么鬼?
姑娘表情也僵住了。
静容在一旁更是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许久之后才说道:“你们到底行不行?告诉我们在哪个屋子,我们过去就行了。”
“这……”小姑娘犯难。
毕竟那屋子里的男人是个不好惹的人,她哪里敢随便做主。
苏云沁忽然伸手覆在了自己的腹部上,凑到了姑娘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一听这话,小姑娘的脸色瞬间变幻,竟是有了一瞬地害怕,于是忙点头:“在上房的雅间内!”
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死的,不管是惹了哪边都是死路一条。
她想到这里,告诉了苏云沁拔腿就跑。
静容古怪地问道:“公子,您是说了什么吗?”
“她大概回去收拾包袱准备跑了吧。”苏云沁扬了扬唇角,笑意在眼底闪烁。
静容其实更想知道苏云沁对人家姑娘说了什么,竟是能够让姑娘害怕地跑掉了。
苏云沁往楼上走,才低声向静容解释:“我与她说,雅间内的是我夫君,我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若是不给我进去,我便将她扔给一个沾染了花柳病的男人。”
“她……她这都信?”静容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