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将我的身子搂紧了,让我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伸手环抱住我的腰,将我的头按进了他的怀里。
“阿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起我与卫兰青的关系的?”我在他怀里微闭上眼睛问道。“就是在这几天。”他轻轻说道:“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了,几年前,我和你为了政协选举请卫兰青吃饭时我就应该想到了的,只是,那时的我真不敢想,那时,你有父母,而且你们地位距离都悬殊得那么远,我完全不敢想象啊,如果说我们结婚时卫兰青夫妇能来参加,那是因为我帮助他抓了赵副市长有功,那这次呢,爷爷八十大寿,我们与他素无交往,凭他现在京城的地位,一般都不会与别人轻易来往的,他为什么要来参加?我想,来了,肯定是有原因的,这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事,因此,这几天我一直
都在暗中观察,果然还是让我看出来了。”
说到这儿,他呼了口气,如释重负般。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依依,上次,我入选政协的事,应是你帮的忙吧?”一会儿后,许越忽然这样问道。
我身子哆嗦了下,仍然在沉默着。“哎,我知道一定是你的,那次你莫名其妙地去了京城,回来时是跟冷昕杰一起回来的,这让我对你产生了误解,当时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其间你与卫兰青还会有这么的一层关系,当时只想到你与冷昕杰在一起,那让我满心的妒火,却没有意识到自你从京城回来后,卫兰青原本支持萧剑锋的口风一下就转变了,当时我还有点莫名其妙呢
,只以为是卫兰青查清了赵副才的阴谋,现在想想,我还真是笨啊。”许越自我解嘲地说道。
我忽然讥笑出声来:“那个时候,你在梦钥的温柔乡里,不是认为是梦开阳帮了你么?别忘了,那时你妈妈就是这样说的,梦钥也是这样说的。”许越一愕,有些愧疚,却果断地摇头:“不,我从没有那样认为过,卫兰青是政坛老将,岂会听信梦开阳那样的小人的请求呢,更何况,卫兰青早就暗中掌握了梦开阳走私文物的犯罪事实了,更没可能去听他的话来帮我,这都是我糊涂,没有将这层关系想透,只是我再怎么想,也难以将他与卫兰青联系起来,依依,你我一直是夫妻啊,那
个时候你就知道你与卫兰青的关系了,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这可是你的不对,是对我的不公平。”说到这儿,他似乎很委屈,将我从怀里拉了起来,“而且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还不想告诉我,如果我今天不问你的话,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也要瞒着我了,你这样做有把
我当成是你的丈夫了吗?原来你的心扉从没有向我敞开过!真是没意思。”“我不说,你不也是猜测到了吗?”我心里涌起股酸涩,冷冷一笑,“我与他除了这个被他刻意隐藏的身世问题外,其它没有任何牵连,你看不到吗?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与卫家从没有过一点点的往来,这些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如果他们真的有心,明知道我是他们的女儿,他们还能做到那么的冷漠,这正常吗?现在若不是卫程程出事了,他们又哪会想到要来认我呢?这样的亲情,我还要说什么,又还要去认什么,在我的心里,这所谓的亲情早就荡然无存了,既是不存的东西又说了做什么呢,我只是我,现在是,以后也是,你别想多了,我与他们从不是一路人,不需要去承认什么,也不需要去告诉你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我的父母双亲早就死了,我现在
只是个孤儿,没有父母的孤儿。”
我这样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趴在他的肩头放声大哭。
他身板震了下,呆了呆,手,慢慢抱紧了我。“对不起,依依,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是我对你不够关心,才没有发现这一切的,三年前,你帮我入了政协,我却还在背后猜忌你,对不起,真的
对不起。”许越低下头来,无比内疚痛苦地说着,手搂得我紧紧的,生怕我跑了般,我感到了他身体的颤粟。“自从你嫁给我后,我没有给到你应有的幸福,我失职,我知道你心中的苦,好吧,以后我们再不要说这些了,真的,你有没有父母,或者你父母是贫穷还是富贵,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看重的是你的人,对我来讲一个合心意的妻子远远好过那些名门旺族的所谓千金小姐,否则当时也不会一意孤行地与你结婚了,我只要你是我的妻子
,我们呆在一起幸福快乐,这就够了,放心,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说到这儿,他摸着我的头,苦笑着:“依依,其实你才是公主,是我的贵人,而我只是个平民百姓,是我配不上你,以后请你不要再自卑了,你真的让我无地自容啊,如你这般兰心慧质的女人应该得到幸福的,我想,上天既然给了我们这种机会,让我们结成了夫妻,就一定会给到我们幸福的,不要恢心,以后我们好好生活,安心带大妮妮,我相信我们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夫
妻的。”
他的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喃喃说着。
我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洛小夕怀孕的肚子,吴向珍冰冷嫌弃的眼神,唇角是一抹美凄艳的笑。
“阿越,我生不了儿子你真的不在意吗?你妈不喜欢我,你也不在意吗?”我轻声问道。“傻瓜,我们已经有了妮妮了,好好培养她,将来我们的公司就交给她来打理了,现代社会,男女都是一样的,如果妈不喜欢你,那我就带着你和妮妮住到深市去,以后再
不回来了。”许越认真说道。
我沉默着。
“不早了,休息吧。”许越抱着我在床上躺了下来,伸手拿过被子盖住了我。
我真的很累,很困,一合上眼睛,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许越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爬起来,只怔了下后就开始给林姣姣打电话,然而再怎么打,她的电话都显示关机。我心慌了,丢了手机去卫生间里洗簌,洗簌完后快速朝下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