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
“北冥渊,”苏倾城开心到不知所措,想扑过去抱抱他,可又顾忌到他背上有伤,犹豫半天,只好轻轻地握住了他手。
“你醒了,太好了。”
苏倾城命人将军医传来,军医给北冥渊诊完脉,脸上流露出喜色,心里的大石登时落地,这位的命保住了,他的命也就保住了。
“最危险的时段已过,性命已无碍,不过接下来半年需要好好调养,不可cao劳,身子方可好得利索。”
苏倾城信守承诺,放老军医出了城,并赏了一千两黄金。
北冥渊人虽然醒了,身体依然虚弱得很,面色苍白如纸不说,精神也十分不济,接连几天都是迷迷糊糊昏昏沉沉。
因此,直接在鎏州城住了下来,军中一切事务都暂时交给了随行出征的几位将军。
苏倾城大多时候都陪在北冥渊身边,为防他有什么需要,几乎寸步不离。
除了北冥渊醒来的第二天,苏倾城得了闲去将宇文曜的遗体领了来,于城外一处风光好些的地方安葬了。
那一天,苏倾城坐在宇文曜的墓前呆愣许久,把与宇文曜相处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一遍,黄昏时分才回城。
回来时,北冥渊倚在床头,正要喝药。
苏倾城赶紧把药从大夫手里接过来,一勺一勺地喂给北冥渊。
北冥渊却傻了似的,怔怔地看着她,默默地笑。
过去,苏倾城跟北冥渊的相处从来都不像现在这般和睦,见面不是吵架,就是冷战,此刻气氛如此温馨,倒叫两人有点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