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舒曼冷冷地回瞪他。一时间,满屋子失去了喜色,只留下隔阂和冰冷。
最后,江凌宴连交杯酒都没有喝就离开了洞房。
当夜,殷舒曼就成了江宅上下的笑柄。她气极了,第二天一大早便搬出了这间院子,住到了江宅一个没人住的别院里。
谁想这一住就是四年。
四年里,她旁观他暗中蛰伏、忍辱负重,旁观他在江老爷死后崭露锋芒,最终成了一家之主。
江凌宴的主母和两个兄长是极坏的。江凌宴的身体不好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而是他们给他下毒后留下的病根。他们在跟他争斗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利用殷舒曼,可是殷舒曼自小便是读了许多书的,也见过平城官员们之间的争斗,从来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她不出手帮他,也不成为他的累赘,只是静静地在局外看着。
就这样,一晃就是四年。这四年里,她在别院里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在殷家的帮助下把生意做大,最后看他和他的母亲把别的女人请了进来。
往后,无论他是金屋藏娇还是大厦倾塌,都与她再无瓜葛了。
从江宅回来后,殷舒曼终于控制不住大哭了一场。她从来没有这么痛快地哭过。
深夜,见她还没有睡,秀儿有些担心。
此时殷舒曼脸上眼泪已经被风干了。“秀儿,你跟我多久了?”她忽然问。
秀儿答:“十来年了。”
“是啊,十来年了。”殷舒曼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骤然变得冷然,“既然跟了我十来年,那你为何会被江凌宴收买,跑去给他报信?是我待你不够好?”
那一日在大门外,不是她的错觉,确实是江凌宴在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