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殷舒曼坐在镜子前抹着香膏。仔细看她的梳妆台上,苏城的胭脂、皖城的水粉、平城的头油……无不是最好的。
“太太!”忽然,一个丫环跑了进来,“我刚听说老太太让表小姐夜里去照顾姑爷。”
殷舒曼手上的动作一顿,问:“去了多久了?”
“一个小时了!”
中午刚从不列颠回来,晚上就想登堂入室爬上她夫君的床?江家的人是当她死了吗!
殷舒曼神色一冷,站起身在架子上拿了件衣服说:“伺候我更衣,再叫两个家丁跟着我。”
江家主院。
“太太,您不能进去!”
殷舒曼的脚步没有停下,面带寒光看着阻拦自己的小厮问:“谁给你的胆子拦着我?让开!”
小厮被吓得缩回了手。
殷舒曼出身官家,从小被娇宠长大,骨子里养成的高贵和威严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她径直走到了卧房的门口,一把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