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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茶楼里来了两个富商点她唱曲儿,殷舒曼很高兴。富商一般打赏都很阔绰。

她走进包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目光对上,殷舒曼脚下一顿,身体僵硬。随后,她在江凌宴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走到了桌前,唱了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江凌宴。一个多月前,她在江宅门外跪到深夜都没见到他,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期而遇。他可以想象,他对她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么不屑、多么看不起。

这是殷舒曼来茶馆卖唱以来唱的最艰难的一次。就算被不规矩的客人动手动脚,都没有被江凌宴这样注视着难熬。一首曲子下来,她唱错了好多处,脑子里混乱得连词都要记不住了。

好不容易他们聊完要走了。殷舒曼跟在他们身后。就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前面的江凌宴忽然转过了身把她堵在了门内。

已经是冬天了,天气格外的冷,更冷的是江凌宴的神色。

殷舒曼挺直了脊背,笑着问:“江先生可是要打赏?”她近日气色不好,笑起来并不好看。

江凌宴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厌恶地说:“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他的话像是刀子一样扎在了殷舒曼的心上,让她的身体僵了僵。随后,她笑得更厉害了:“是啊,我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可是,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

早在再次去江宅的时候,她就彻底放下了自尊,可是他连门都不让她进。

江宅门外青石板刺骨的凉意还在她膝头,那夜的风凉得毕生难忘。

她不会在他面前哭,因为那夜掉的眼泪太多了。

在这之后,江凌宴隔几天就会来茶楼,每回来必点她唱曲。她想,他是想羞辱她。只是有时候他会面无表情地坐着听一个下午,有时候一首没听完就冷着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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