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宴倏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摸到了她袖子里的勃朗宁。
殷舒曼下意识紧紧抓住。
江凌宴虽然生着病,从她手里夺东西却是轻而易举的。
发现殷舒曼袖子里是一把枪的时候,书房中瞬间沉寂得可怕。
江陵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把勃朗宁拿在手上仔细打量着,看不出情绪。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神色冰冷地问:“殷舒曼,你想杀我?”
殷舒曼一愣。她并没有这个打算。她只是太无助了,带着枪心里才有个依托。
“你还想要殷舒彦的卖身契吗?或者,你想让他一辈子为奴?”
“无耻!”殷舒曼被他的话气得发抖,只后悔刚刚没想到用枪杀了他。
殷舒彦是她的逆鳞,任何人都碰不得。他却用这个威胁她。
江凌宴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一边把玩着枪一边说:“好好在江宅伺候我,或许我会把殷舒彦的卖身契还给你。”
殷舒曼沉默着,身体依然在颤抖。她不想答应,可是暂时却没有别的办法。
江凌宴把枪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看向殷舒曼问:“怎么,还嫌我脏?”
“不。”殷舒曼抿了抿唇,“江先生,我觉得你恶心。”
江凌宴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再次剧烈咳嗽了起来。他咳得直不起腰,手撑在了桌子上,像是随时要倒下一样。
外面的下人听到动静跑了进来。
“先生!您怎么样?快叫大夫!”
看着下人们把江凌宴簇拥起来,殷舒曼后退两步,不动声色地把枪拿了回来。
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对上了江凌宴的眼睛。
不知道是因为咳得说不出话来了,还是因为其他,他明明看见她拿走了枪,却没有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