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呼一声,来不及躲闪。一声巨响,那矿泉水瓶已经击中了车子的挡风玻璃,混白的液体瞬间暴烈开来,沾满了个整个车窗。他的视线完全被污物模糊住了。他惊恐的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毫无他法,他只能脚下紧紧踩住了刹车,听天由命了。
但剧烈的撞击声,还是撕心裂肺的发生了。红色法拉利不知撞了什么物体,车子和车子里的人一起翻滚着,他们都听到了铁器与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是四面八方的痛感与黑暗涌来,遂而白亭颂终于失去了知觉。
当他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辆救护车里,浑身疼痛酸软特别右腿上传来彻骨剧痛。
他勉强半睁开,已经肿胀成一条缝隙的眼睛,有气无力痛呼着:“疼,好疼……我的腿……发生了什么……”
一个身穿白衣的漂亮女护士,镇静的检查了白亭颂的瞳孔,淡淡道:“他醒了。”
白亭颂艰难的抬起脖颈,看见女护士正在和一个医生模样的男人说话。那人同样身穿白大褂,戴着白色的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好看的黑眸。
白亭颂已经回忆起刚才的事故,他声音颤抖着:“我出了车祸?……报警了吗……抓到那个混蛋了吗?就是骑摩托车那个!”
男医生靠近他,似笑非笑低语道:“亭颂,这只是……意外啊。”
白亭颂听到此人熟悉的声音,裹挟着自己更熟悉的冷嘲热讽强调。他的眼睛在惊吓之中,一下子就睁开了:“白一尘,你是白一尘?是你……原来是你指使的黑衣人,偷袭了我?”
“我都说了,这是意外。对不对,十九?”白一尘朝着女护士眨眨眼睛。
女护士冷哼一声:“是鸡蛋。废物!”
然后,她又朝着白亭颂,毫不犹豫做了个竖中指的动作,潇洒而娴熟。
白亭颂恍然大悟,他又气又恨大喊道:“原来是你,混蛋,贱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搞我弄死你!弄死你!”
白一尘微微一笑,看着十九冷着脸,用一根食指猛的就戳进了白亭颂大腿伤口里。
后者发出了鬼哭狼嚎且呼天抢地的哀嚎声,犹如被屠杀的猪叫。
“你是白亭颂,你是混蛋,你是贱人。”十九面无表情抽出了手指,但更迅猛的插进伤口第二次,周而复始。
白亭颂嘶吼着,他涕泪交流。他甚至觉得那女人已经戳到了他的腿骨。
“住手,住手……求求你……住手……”他有气无力的作揖恳求着:“我是混蛋我是贱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千万别……再……”
他话音未落,十九的手指抬起落下。白亭颂又情不自禁痛苦尖叫着,他浑身剧烈的颤抖,终于不能控制的小便失禁了。
白一尘嫌弃的退后一步,他摆摆手,十九这才罢了手。她厌恶的皱着眉,用酒精棉擦着手指上的血肉。
“白一尘,你疯了……你敢……这么对我……老爷子不会……放过你。”白亭颂缓了半天,才勉强顺上一口气来。
“我都说了,这是意外啊……”白一尘笑眯眯道,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