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心下微微一动,“……我猜,那位侧福晋也是因为悬心十五阿哥,故此难免迁怒给十五福晋的兄长盛住的缘故吧?”
德雅叹了口气,“怕就是如此。”
廿廿心下微微一动。
十五福晋的兄长,给十五阿哥惹了祸去;那身为侧福晋的,自然得了出头的机会去。
若盛住这回的罪名坐实,当真连累了十五阿哥去,怕是十五福晋便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那这侧福晋便也顺理成章可以压到嫡福晋头上去了。
再加上如今内廷都传说,十五福晋血虚羸弱,怕是已经不可能再生养了……
也难怪这位新进宫的侧福晋,早早的就眼高过顶了去。
德雅叹了口气,“她也年轻,比你我大不了两岁。况刚进宫来,尚不知深浅吧。”
今年刚选中入宫的这位侧福晋,不过十五岁。
德雅握住廿廿的手,“我倒不是生气旁的,反倒担心她这么早早就眼高过顶,没的在十五舅舅的内宅里再闹腾出什么来……那我十五舅舅可就两面为难了。”
廿廿垂下头去,指头轻轻绕住衣角,“可是宫里人都说,十五福晋是治下极严的……想来必定不会容得内宅里起了风浪去。”
德雅叹气,“那倒是说得没错。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我十五舅母现在已是心有余力不足。如今十五舅母缠棉病榻,后院里怕是许多处都是她这个侧福晋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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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一场小小的不快,德雅便吩咐抬轿的太监们走慢些,总归十五阿哥侧福晋是长辈,等她拈香之后,她们再去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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