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镜臣不急不恼地按下了锁闭车门的按钮,然后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反问道:“如果我非要缠着你呢?你能把我怎样?”
“杨镜臣你!无赖!卑鄙!无耻!”面对杨镜臣的耍赖,柳澄心丝毫没有办法,就和从前一样,她只能像只短腿的拿破仑猫似的,再怎么张牙舞爪也根本够不到对方的要害。
“是不是还要说我无情,我冷酷,我无理取闹?”杨镜臣毫不在乎地揶揄道,嘴角的笑意明显已经要满溢出来了。
柳澄心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对付不了杨镜臣,在车内密闭的空间里,就连心中的任何想法都会被他一字不漏地窥探去。她只好放空自己,重新蜷缩在座椅里,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发起了呆,任凭杨镜臣开车将自己载去任何地方。
车内的空气就这样突然安静了下来,杨镜臣脸上的笑意也随之退去。他严肃而疑惑地瞥了一眼柳澄心,听不见她的心事令他感到一丝丝不安,好像她真的离他远去了一样。
“澄心,你是因为怕我,对吗?”半晌,杨镜臣试探着问道。
柳澄心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她甚至不敢思考,因为知道自己脑中出现的任何一句话都会被杨镜臣听到。
发现他会读心术是在一年前。那时候,杨镜臣通过了博士论文答辩,柳澄心和实验室的几个师兄弟一起策划了一场欢送会,并且成功使从不饮酒的他喝醉了。
醺醺然的杨镜臣极其安静,直至回到宿舍都是一言不发。可是,就在柳澄心帮他换衣服的时候,他突然猛地起身,眼神迷离地将柳澄心按在了床上。
“你要干嘛?”看着杨镜臣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庞,柳澄心红了脸,羞涩地问道。
“你很想要我。”杨镜臣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邪恶笑容,笃定地说道。
柳澄心虽然看出他神智不清,却还是觉得他的话并非胡言乱语,因而不禁微微怔了一下,心道:【奇怪,我表现得很明显吗?他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当然知道!我知道你心里说过的每一句话,知道你想吃的每一种食物,知道你如何偷偷腹诽讨厌的老师,也知道你经常梦见一个被你爸逼着弹钢琴的小男孩……”杨镜臣得意地说着,动手抚上柳澄心皎月般明媚的鹅蛋脸,“我更加知道,你对我每一丝爱意和渴望……”
“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柳澄心愣了下,突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