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甜闻言,大概明白了七、八分,气得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为什么她的命永远这么好?还以为经过马太太的事她会身败名裂,再也无法在心理学界混下去,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又缠上了学长,真是阴魂不散!】
但是,沈甜不敢在杨镜臣面前露出任何异色,因为昨天他那句意味不明的话——“我倒想谢谢你,把她逼到了绝处。”——始终像一根鱼刺一样梗在她的喉咙里,令她不寒而栗:【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念及于此,沈甜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违心地对柳澄心说:“太好了,心心!我本来还担心你丢了工作生活会出现问题,毕竟你还要负担程老的医药费。现在好了,学长愿意帮你,我也就放心了!但是,你一个未婚女青年,搬过去和老板同居,传出去名声不太好吧?你家宋医生知道这件事吗?”
沈甜故意在杨镜臣面前强调“你家宋医生”几个字,挑拨离间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柳澄心却傻傻地听不出来,关注的点都在“同居”这个词上,因而选择和沈甜“同仇敌忾”,愤愤地对杨镜臣说:“你看,甜甜这么了解我都误会了,传出去别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看我呢。不然,我还是不搬了,大不了你有什么事我随叫随到,还不行吗?”
杨镜臣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柳澄心身边,拉起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整个人拽到自己怀里,不容置喙地说:“不行!必须让我随时看到你,要不怎么能叫‘贴身’助理呢?‘贴身’的意思还需要我再跟你解释吗?喏,就是这样!”
说着,杨镜臣霸道地将柳澄心的腰握住,紧紧往自己一方揽了下,使她整个人都贴在了自己身上。
这个动作暧昧至极,看得沈甜心中又酸又涩,恨不得他怀中的人是自己。
而柳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霸道总裁式“警告”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推开杨镜臣,红着脸嗔道:“哎呀,你干什么?”
沈甜赶紧将柳澄心拉到自己身后,对杨镜臣说:“学长,你别这样,心心有男朋友了,你别再缠着她了。”
柳澄心刚要解释,就听杨镜臣不屑地扯着嘴角哼了一声,说道:“你是说那个宋医生?呵,他知道澄心出事,已经主动放弃了,现在澄心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我杨镜臣想追求谁,你觉得别人会是对手吗?”
沈甜被怼得无力反驳,只得讷讷地说道:“也对,他怎么能跟学长比?这么一说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呢,没想到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宋医生,居然也是个落井下石的人,之前咱们都错看了他。对了,心心,你没有失身给他吧?”
面对沈甜的一味挑拨,单纯的柳澄心丝毫没有察觉,反倒是杨镜臣看得清清楚楚,替她反击道:“要说落井下石,你沈医生也不差啊!澄心昨天才离职,今天你便接替了她的位置,还真是‘黄雀在后’啊。”
沈甜明明被说中了心事,十分气恼,却不能在杨镜臣面前暴露真实面目,只能做出一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无辜模样,几乎要憋出内伤。
亏得柳澄心还傻兮兮地维护她:“甜甜很久以前就跟医院提出申请了,要换到心理科来。这次我的事只是误打误撞成全了她,这又不是她的错,杨镜臣你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好吗?”
杨镜臣叹了口气,为柳澄心的心无城府,也为沈甜的隐藏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