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涵抿着嘴唇,一双深邃的眼睛看定柳澄心,期待她自己说出杨镜臣的名字。这样至少说明她理智尚存,还没有被杨镜臣迷昏了头,是非不分。
但是,柳澄心沉吟了半晌,还是没有道出心中的疑惑。她潜意识里十分抗拒接受杨镜臣和这事有关的一星半点可能,因此本能地和理智的怀疑对峙着,否认道:“不会的!凌凌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敢肯定,就算那篇文章真的和白相男有关系,这些事情也不会是从学长口中流传出去的。他不是那样的人,况且,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他又怎么会比我还清楚?”
凌涵微微有些失望地看着柳澄心,知道她心里终究还是没有放下杨镜臣,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的,只有拿出无可辩驳的证据来证明,才能让她心服口服。所以,她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打算跟傻乎乎的柳澄心说太多,以免她那个直来直去的脾气,万一直接去质问杨镜臣,反倒打草惊蛇。
“我没有说这件事和你的‘好学长’有关系啊!怎么,你怀疑他?”凌涵故意一副认真的表情,揶揄着柳澄心。
“怎么会?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学长是我爸的得意弟子,如果是他要害我爸身败名裂,那他自己不是也要跟着倒霉?谁会这么傻?”柳澄心帮着杨镜臣辩驳道。
凌涵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查到的结果是,文章确实是白相男写的,但是挂了另一位记者的名字发表在其他刊物上,似乎是在刻意避嫌。而且有证据表明,他还给了那个人不少‘封口费’。如果这里边没有问题,他为什么不用自己真名,偏偏要搞这一套?”
“或许,他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呢?我爸这些年因为科研项目的事情在学校里树敌不少,说不准他是动了什么人的‘蛋糕’,有人要对付他了。总之我觉得这件事虽然白相男脱不了干系,但是应该和学长没什么关系。你还记得他说过的吗——人的基本心里原则是趋利避害。他爆料我爸自己又得不到什么好处,所以不会是他。”柳澄心据理力争,试图说服凌涵,但更重要的是,她的内心是想说服自己。
凌涵没再继续坚持,而是换了另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对柳澄心说:“好吧,先不说这些了,跟你说个小八卦。在查白相男的过程中,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是关于杨镜臣和那个追求过他的校花孟露的……”
“孟露?她怎么了?”柳澄心欲言又止地看着凌涵,似乎在揣摩她说这话的意思,“凌凌,大家都说,那篇文章所说的跟我爸有不正当关系的校花,就是孟露。这件事,她也算是受害者了……”
凌涵轻笑了一下,说道:“是不是受害者我不知道,但她和白相男一样,是杨镜臣不折不扣的发小,却在咱们面前装作两个人不熟,这件事可没有那么简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