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北突然狂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放肆,好像被人点了笑穴似的,笑到最后,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抹了抹自己的眼睛,伸直了脖子望着难释:“难释,怀南,朱鹮……你说我叫你什么好呢。你好好泡你的妞就好,费心费神调查我做什么,我不管做什么不都是为了转生殿好嘛!”
难释指着者也:“这种货色你都能收进来当收魂使,他对洛云裳做了那么多恶心事,就因为他会催眠术,所以你就把他留在了身边!怀北,为了达到目的,你不择手段,你损坏了转生殿该有的公正和秩序,你,已经没资格再替代我了!”
洪班再次睁大了眼睛,那个叫者也的,那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人,竟然就是对洛云裳做坏事的刘仁义?我的天,真的是……人不能貌相啊!
“哈哈……是吗,你还在乎转生殿的公正和秩序吗,我以为你只在乎洪班,只想和她双宿双飞呢,所以我做什么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那么较真做什么!”
“包括你欺负难言,包括你派人监视洪班他们,包括你做哪些蠢事儿,我都要假装看不见吗?那我把你放在这儿是为什么呢?”
“哈哈,难言本来就是我媳妇儿,我欺负她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嘛!”
“可她已经不是黑云了,你的媳妇黑云,在你出卖她的时候,已经死了。”
“啊~好可惜,上次和她温存感觉她还挺享受的呢!”
上次?洪班脑袋里又出现了问号,经过努力回想,她想起了刚知道血眉是一只猫那天,她光着身子……洪班用手捂住了嘴巴,我的天,那天师父到底经历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混账事!
“够了,怀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从那个位置上下来,我想我还能让你有个善终。”
“若我不下来呢?”
“那个位置有那么重要吗?”
“屁股决定脑袋,坐在这个位置上习惯了,不知道该怎么下去了。”
“那我帮你吧,你该去你自己的位置了。”
难释挥了挥手,从暗处走出来了一队戴着面具的盔甲兵,整齐地走进来排列在难释和怀北中间,只等着难释一声令下,马上就能把坐着的那位假难释从他的位置上扯下来。
怀北见状,双腿交叉着一翘搭到了前面的桌子上,然后歪着脑袋,吊儿郎当的说:“果真要把事情做得如此绝?你不考虑咱们的兄弟情分了?”
“那你可曾考虑过我们的兄弟情分。”
“得,我也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这些年我努力培养自己的势力,也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你确定要和我鱼死网破?”
“你的势力?你是指埋伏在外面的那些虾兵蟹将吗?不好意思,来之前他们全被我搞定了,估计现在都已经去畜生道或者灭魂池报到去了!”
“你……果真要逼迫我到这个地步?”
“不是我逼迫你,你咎由自取的。怀北,欲望可以促使人前进,但欲望太强烈,它可能会吞噬掉你。活着的时候你就觊觎我的部队,若不是你假装成我,想要调遣我的将士,怎么可能被活生生逼到自杀。来转生殿后,原本以为你会有所改善,没成想你愈加得寸进尺,我的忍耐到极限了,你现在去你该去的地方吧,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
“哈哈哈……好一个仁至义尽,你这叫卸磨杀驴!难释我跟你说,你臭不要脸,用完人就翻脸,你堂堂一个天子的亲儿子,你也太没良心了!难释,你这个王八蛋……”
难释挥了挥手,他面前的盔甲兵走向前,钳制上怀北和者也就往外走,路过难释面前时,难释对怀北说了一句:“以后别再这么贪心,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
洪班看着怀北被拉走时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有点唏嘘:“这个人可真是不要脸啊,还不学无术,我要是他,在转生殿待着这么多年,还不得学些法术,好歹能跟你干一仗再走哇。”
难释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学会能够攻击我的法术呢,你真当我是蠢蛋吗!”
“哦~原来如此!”洪班恍然大悟。
----------------------------
难释牵着洪班的手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这会儿正好月明星稀,难释对洪班贼兮兮地笑了笑:“你不是说过,要是能有个人坐观景台一起赏赏月看看星星也是不错的嘛,走呀,咱们去实现你的愿望吧!”
洪班有点羞赧地轻唾了他一口:“什么愿望,我只是触景生情罢了!”
难释把她的手拿起来摸了摸:“走吧,追了你几百年,还不是就为了能牵着你手,大大方方的去赏个月嘛,要不然,你以为我费劲巴拉的修个观景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