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赶到府衙的时候,苏大人正穿着官服,候在府门之外,他身旁还聚集了一众县衙官吏,瞧这正式的模样,仿佛空气之中都透着紧张的味道。
阿箬趁大伙儿不注意,悄悄溜到了苏大人身旁,垂头而立。
“诶,师爷呀,你可算来了!我正要派人去寻你呢!”苏大人的语气虽然平和,但阿箬已明显听出了一丝焦躁的味道。
师爷这个职位,虽时时与县令联系在一起,但实际却不在官员系统之列,因而,阿箬也不必每日到县衙应卯,只在县令有需要时,才会奉令而来。
“瞧今日这阵仗,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阿箬回问道。
苏大人叹口气,道:“你可还记得那日你向我所解的古碑内容之事?”
阿箬一惊,猜测着这便到了离忧所说的时机,但她还是不疾不徐地问:“大人可否明示?”
“当日我将这解释写进了年度述职奏表之中,没想到几句简单言语,竟受到了陛下的重视,如今正派了钦差前来,正要细细研判呢!”
判?很显然,苏大人至今仍觉得古碑是天降神赐,没有对它的来历产生过任何怀疑。
阿箬抱拳恭敬道:“不知朝廷是何态度?钦差大人如今又身在何处?”
苏大人直起身子捋了捋胡须,而后道:“昨日已有圣旨送到,陛下对这古碑很是赞叹,说若是确有其事,当以宗庙祭祀之最高礼遇将古碑迎回帝都。”他笑了笑又说:“我听那传旨之人说,陛下有意对姚关县的一众官吏论功行赏!元青,这奖赏自是有你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