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领不可以,但若真正的那个钦差大臣将职权移交于他,也就合情合理了!”
“移交?什么人会行这移交之事?”
离忧抬眼望了一眼湖面,忽然问了一个与此无关的问题,“容隐之夜宿何处?”
阿箬似有些发懵,但还是立即回答道“城南竹林深居。”
“竹林深居!”离忧反复念叨着这四个字,但只过了不到半晌,他便再次道:“皇帝老儿心机深重,不料,却有人比他更甚!”
阿箬像听天书一样茫然无措,于是她干脆直接追问:“离忧,你这话什么意思?”
离忧转过身来,俯视着眼前这个扮作男装面相丑陋的少女,“阿箬,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究竟什么样的人可以差使得动四大家族之首的族长?”
阿箬抿嘴,而后淡淡回答:“自然是比他地位更高权利更盛之人!”
离忧轻轻一笑,“比他位高权重者不在少数,也不是人人都可以使唤得动他!”
阿箬有些不明白,但她知道这个答案几乎已经呼之欲出,“难不成,是未来的……”她吞了一口唾沫补充道:“储君?”
可是,大兴皇朝的皇帝正值盛年,也未曾听闻他有立储的准备。
不过,这个回答倒是让离忧很满意,他夸赞道:“孺子可教!”
到如今,阿箬至少明白了一件事——容隐之背后那个真正领命而来的人,很有可能便是未来的储君。她也不知道,做出这样的判断究竟是源于一种直觉,还是出自于对离忧的信任,更或者是她已经开始有些下意识地认同于那个神仙般的容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