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碑有专人把守,加上他们的头儿认识阿箬,故而他俩很轻松便来到古碑面前。
他们一人一伞,一前一后地矗立在古碑之侧,阿箬一面观察着古碑的模样,一面偷偷留意着容隐之的反应。
古碑的样子和她想象的几乎没有差别,是厚重而残损的石碑,上面的八个大字呈现出鲜亮的猩红色,即使被雨水冲刷,也没有丝毫暗淡的模样。
容隐之淡淡地注视着这块古碑,半晌不说一句话。
“我瞧着这碑,似乎也并无特别之处!”阿箬试探道。
容隐之不语。
于是,阿箬又道:“想来,与其平常状态也并无多少差别。”
容隐之还是没有答话,只是这一回,他竟扔开了伞,纵深跳入了古碑所在的土坑之中。
阿箬慌忙中想要跟上,容隐之却大呼一句:“别下来!”叫她只得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而坑中那人,则先是围着古碑走了两圈,然后在碑体的残缺处蹲了下来,他先是探查了石材的式样,再是研究了字体的结构和颜色,看他那专注的神情,阿箬知道,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如何,大人有什么发现?”
这一回,容隐之拍拍双手,淡然起身,而后仰头对着阿箬道:“元兄弟,姚关县境内可产赤铁石?”
阿箬答道:“闻所未闻,应该是不产的!”
闻言,容隐之却没再多话,他伸过右手,道:“泥土湿滑,元兄弟可否拉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