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之不想理会他这番不合实际的话语,便道:“那,你对此事有何打算?”
闻言,司马笠虽还是保持着闲适的姿态,但他的神色却比方才正经了许多,“很明显,这一切都只是障眼法,若想探得虚实,还需得找到那装神弄鬼的逐凤楼!”
容隐之垂着头,思索道:“道理确是此般,只是,若那逐凤楼若真有野心,你我此般,不正是中彼之下怀吗?”
“我不这样以为!”司马笠否定道,“这逐凤楼若真想加害于我或你,完全用不着费如此周章,他们只需派上一队杀手,挑选一队眼线,即便是帝都之内,也有机会取了我俩的首级,又何必引我们至此?”
容隐之淡淡地看着他,那静默冲远的神色,似乎在表示着赞许。
“其实,若那古碑之上的文字真是逐凤楼在捣鬼,我们便不妨大胆猜测,他们——并不想迫害于你我,而只是想借机引起朝廷的注意,从而达到他们由江湖至朝堂的目标!”
竹制的茶盏在容隐之手中打着旋儿,他随手摆弄着今晨被雨水打湿的衣摆,发觉它们还是有些湿漉漉的,司马笠瞧见了他这细微的动作,于是淡淡道:“天凉易得风寒,我看,你还是先去将衣服换了罢!”
“不要紧,我乃天地中人,能得雨露亲近留恋,是我莫大的福气!”他顿了顿,道:“逐凤楼在何处,你可知道?”
司马笠面有为难地说:“我命暗麒麟前去探查过,数日工夫,一无所获!”
“逐凤楼号称眼线遍天下,想来也不是说找就能找得到的!”
“你可有对策?”司马笠向容隐之问询道。
这位东山容氏的年轻族长,此刻湿漉漉的俊美青年,板着脸说:“我无甚对策,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