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笠仰天大笑,“你这个人,果然思维有异常人,我看,不泡水脑子就不好使,若是往水里泡上一遭,还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算了算了,不救了!”
阴阳无定,变化无常,眼前这个人,果然不是阿箬能预料得了的。
她叹了口气,佯装可惜,道:“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一首应景的古诗,阿箬念得声情并茂,另外两人却是不由自主地又笑出了声。
那划竹筏的艄公听到这三个青年的笑声,不禁好奇起来,他问道:“年轻人,你们渡湖,是去何处呀?”
容隐之收敛笑容,略提高嗓音,却始终不失温和地说:“老人家,我们听说对面山坡上有一座古刹,故而特意前来游玩!”
“古刹?”艄公惊讶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这一问,让另外三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容隐之却还是语调平和地问:“听老人家这话,那古刹像是发生了什么怪事?”
艄公叹了口气,一边用力划动桨,一边解释道:“说来,也算不得什么怪事,倒更像是情理之中的事。”
“此话怎讲?”这个声音很急切,说话的人是阿箬。
“那古刹叫做雾隐寺,你们应该也听说过,十几年前寺中主持以性命换取逐凤楼保姚关十年不受匪患之害的事吧!如今,十年之期早就过了,九郢山的盗匪愈发猖獗,他们不再受逐凤楼的压制,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找雾隐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