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笠先一步出了床底,等到阿箬艰难爬出来的时候,容隐之已坐起身来。
容隐之面色苍白,但目光触及身着女装的阿箬时,还是微微一滞,而后轻轻笑道:“元兄弟这番打扮,让人不禁怀疑你就是女儿身呀!”
阿箬假装糊涂地挠挠头,傻笑道:“看来,方兄选衣服的眼光确实了得,几可以假乱真!”
容隐之和司马笠对视一眼,颇有些面面相觑的味道。倒是阿箬,一本正经地继续道:“容兄可是方才可是故意为难那些土匪?”
容隐之神色凛然,淡静道:“我自被他们弄醒过后,便察觉床下有异,于是我便猜想,应是你们二人已成功混入此中,故才冒险一试!”
“你在来的途中也醒过一次?”司马笠问道。
容隐之笑了笑道:“那一回,是在峭壁时便醒了,正巧瞄见你们二人尾随在后,因此一直勉强假装者,不过如今看来,倒是巧得很,刚好帮到了你们!”
阿箬很是佩服容隐之的隐忍,便很正式地作揖道:“容兄真是智计无双!”
容隐之摇摇头,谦虚道:“过奖过奖!”
“那么眼下,你作何打算?”司马笠正色道。
容隐之调整坐姿,压低声音道:“这个寨子,不是一般的匪窝!”
闻声,阿箬下意识地抬眼看着司马笠,而司马笠也有所感地回答道:“的确如此,不像匪窝,更像……避世而居的某一个族裔后人!”
“元兄弟,你在姚关府衙,可曾看到过这几年他们作案的情况?”容隐之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