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容兄,你们听我说,三人之中,我是最无足轻重的一个,所以由我留下来,是最为妥当的,更何况,直到现在,那群土匪都还没有发觉我的存在,或许,我将你们即时送走之后,自己还可以有一线生机!”
司马笠和容隐之心下不忍,但他们都明白,阿箬所说的,乃是此时此刻,最好的办法。
“还不快走!”阿箬卧剑的手又紧了几分,略带着逼迫的口吻,驱使着那二人不得不移动脚步。
“小师爷,此事与你没有多少关系,你大可以逃走的!”司马笠劝说道。
“王爷,您别说了,若你们走得及时,元青尚有一线生机,若你们再晚上几分,我就只能命丧于此了!”
阿箬的语气有些急促,但不知为何,那司马笠竟拄在那里,纹丝不动。阿箬盯着他的眼睛,他知道,那眼睛里有同情,有不甘,有感激,甚至还有一些她也说不明白的东西。
最终,还是容隐之上前劝阻了司马笠,“王爷,元兄弟说得有道理,这才是保证我么三人都能活下去的方法,还请王爷当机立断,莫让元兄弟的一番苦心白费!”
阿箬一脸苦笑,她在心中叹道,若这司马笠真有个三长两短,倒霉的不还是她!
然而,就在下一秒,司马笠竟跨步过来,他手一挥,便将阿箬手中的长剑轻而易举地夺走,长剑落地的瞬间,阿箬娇小的身躯被拉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一个男人的怀抱,这怀抱让她恐惧不安,却又感到莫名的温暖。
“小师爷,你的救命之恩,我司马笠记下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你出去,哪怕……哪怕是调动北境驻军,围剿这帮西楚余孽,我也一定来救你……等我!”
没想到,这冷冰冰、爱毒舌的广陵王,竟也有这么至情至性的一面。
“王爷言重了,小人命贱,还盼着赏个一官半职,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会活着离开这里的。”阿箬略做轻松道。
而司马笠,也微微有些僵硬地放开了手臂,和容隐之一道,朝竹筐走去。